银钩坊,青禾斋哪个不是日进斗金?”精瘦汉子克制住心头喜悦:“哪怕从手指缝里边漏出来那么一丁点,也足够我这后半辈子的花销!”
可即便心底已经乐开花,吴喜功仍旧是一副任劳任怨真挚诚恳的模样,咽下去一口唾沫,润湿有些发紧的嗓子眼:“只要能为王叔分忧,让下属去哪里都行!”
果不其然,王叔子干被自己这种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所打动,自己在前者眼中的形象越发饱满立体。
心中大为感动的王叔子干问向身边管家老魏:“这西苑是不是还缺一个管事?”
在得到后者的肯定以后,王叔子干直接大手一挥拍下板儿来:“等盛会结束,使团一行人离开朝歌之后,你来我府上西苑做事吧!”
似是害怕吴喜功不答应,王叔子干继续说道:“你看这西苑杂草丛生,竹林长势过猛,也无人上心打理······”
尽管王叔子干先前开出的两个肥缺已经足够诱人,未曾想这个西苑管事,竟直接超出了吴喜功的预料范围!
去银钩坊青禾斋,固然是能赚的盆满钵满,可是在那些达官贵人眼中,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身份下等,地位卑微,入不了主流法眼的,一个有钱的生意人罢了!
可要是在王叔子干的府邸中当差做事,别说走出去一个大活人,哪怕就是跑出去一条狗,那些自诩清贵的士大夫官老爷们,也得像亲爹一样好生对待。
这二者有着质的差别!
况且,有了王叔子干这杆大旗,还怕以后挣不到钱花?
无论吴喜功如何刻意压制,可心头的狂喜犹如滔天洪水般自心田汹涌而起,极具冲击力的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幸福之感彻底将他淹没其中。
哈哈,我吴喜功走的这步险棋终究是赌对了!
我不是要大富大贵,而是要直接一步登天呐!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早就想清楚此中环节的吴喜功,生怕王叔子干在下一秒反悔似的,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语气颤抖的答应下来:“愿为王叔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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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吴喜功离去之后的王叔子干,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瘫软在长椅之上,眼神幽幽不复先前温和。
嘴里含糊不清的低吼一声:“猪油蒙心!”
那双干枯的爪子搭在扶手之上,坚硬的指甲叩击在垂拱包浆之上。
忽五指猛然用力,狭小的房间之内想起一道尖锐至极,令人格外牙酸的刺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