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降至夜尽天明,空气凛冽,杀意彻骨袭人。
申公豹经受不住方弼强横蛮力冲击,被其四锤轰飞。而掠阵方相见其落入下风,果断加入战局。
仗着体魄墙强横,甩开两条长腿奔袭而来,拖那柄格外沉重的九环大刀,磕在地上,在这黎明之际,一连串的火花在青黑色淡薄雾霭当中炸裂开来。
将至申公豹身后,却见后者裹挟在大哥方弼怪力当中挣脱不得,如同那断线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去,咧嘴一笑卡在牙缝当中的鲜肉肉芽颤抖几下清晰可见。
一记拖刀自下斜向上挑斩而来,眼见这一刀就要从申公豹左腰胯入肉,斩断肋骨劈断脊椎,再从那右肩出来。
到时候自己就能扬眉吐气一数日愤懑怨洈,届时名正言顺,返回极北大荒之地称王做祖好不快意潇洒,若是再能将那人间尤物龙芥给顺势掳走,嘿嘿,到时候就怕是他爹亲自出面,在大荒也不好使!
只听一道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从臆想当中清醒过来的方相,脸上狰狞笑意还未消逝,就见那一柄格外眼熟的单手刀,挡住这必杀一刀!
原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申公豹聚炁成兵化作一柄足有四尺来长,刀身三指来宽,刀背一指来厚,刀锋之上流光溢彩,整体造型犹如一轮新月高悬夜空,却正是那日北市私宅当中的单手弯刀!
手腕抖动之间挽出几朵刀花出来,就在方相九环大刀快要劈在后背腰胯之上的时候,使出一招反手过肩背剑的招式,刀尖朝下刀锋外向,挡住阴损拖刀击碎方相美梦。
拖刀刀势不减,双刀刀刃磕碰在一起,发出一阵令人牙龈酸软金属划剌之声,拖刀一势势大力沉,从刀背传递过来的蛮力,震荡申公豹身形颤抖,差点踉跄扑倒。
而体内五脏六腑好似移位,一股腥味涌上喉咙,翻滚而来的鲜血被压在舌底,原本小麦健康色的皮肤涌上一抹苍白,继而双颊泛出病态血红。
并伴随着一颗颗迸发出来的火花,九环大刀顺着单手弯刀刀刃斜挑而出,申公豹压力顿时为之一轻。
这一切看似花费时间颇久,可实际拼斗搏杀却只是在这电光火石当中,瞬间完成,可就在申公豹转身正欲与这方相过招之时,那行事果断狠辣的方弼,却已冲至面前,张开四臂全力出手,根本不肯给申公豹一丝喘息机会!
胸前双臂探掌握拳,肩胛骨后双臂关节转动扭至胸前,一手攥着成人手臂粗细的锁链,一手提着磨盘大小的狼牙重锤如附骨之蛆极为难缠。
拖刀势毕,九环大刀收回手中,方相正欲再出一刀,却见那申公豹一脚踹出,心中对于后者的恐惧悄无声息蔓延而来,竟下意识平摊大刀被动防守护在胸前。
一脚蹬在九环大刀刀身之上,方相犹如小山一般的身躯踉踉跄跄后撤几步。
“可惜了!”申公豹心中暗叹一声,被自己打怕了的方相,只要见自己有主动出手的迹象就被动防守,若无方弼从旁干扰恐怕自己就能趁机由被动转为主动!
单手弯刀刀光一闪,迎着面门飞砸而来的狼牙重锤被直接挑飞,却被来势汹汹的方弼重新收回。
一掌排出,掌风犹如大江拍岸连绵不绝,一拳轰出,拳劲好似夜幕雷霆石破天惊。
申公豹被动防守,只接一掌,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这方弼,此人一身横练体术登峰造极,远非其弟方相可以相提并论。
只是简简单单一掌,可自腰胯传递而来的全身爆发力,却正如绵连降水层层叠叠,声势浩大间一浪盖过一浪,再加上那好似雨点一般密集,根本避无可避的拳头,打的申公豹是节节败退!
“不行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这方弼活活打死!”申公豹双眉紧锁心中盘算不断:“得让他们两个莽夫,跟着我的节奏走这才对!”
单手弯刀刀光一滞,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地面。
不动神色的方弼心中一喜:“胸中一口炁气运转到了极限,现在就连压制身体伤势都成了奢望。”原本缠绕在虎口位置的锁链悄然放开几圈:“这就是你们这些卑贱的炼炁士,不成圣人无上果位,就无法回避的一道天堑!”
眼神一冷,掌风更甚几分拳劲更重,只见那面如纸一般的申公豹,出手格挡不复先前敏锐,身形躲闪破绽渐显。
方弼一拳轰出,申公豹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印到肩膀之上,只见后者身形虚浮踉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栽下半空。
后背双臂手中锁链迎风一展化作足有丈长,唰的一声便抻到申公豹后背之上,两臂用力一拉锁链瞬间收紧。
申公豹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不退反进,迈步之间先是一脚踩在方弼膝盖之上,再世一脚蹬在手肘当中,最后一脚点胸口位置,脚尖发力,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般,便要向后撤出逃出生天!
自知被申公豹演技蒙蔽的方弼,狰狞的面部高凸的颧骨染上一抹鲜红,当即胸前两臂五指并拢成爪,向虚空一抓:“哪里走!”
一脚蹬开方弼左手,可右手五根手指犹如鹰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