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本侯给萧相公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众人一听李天急着要走,难看的脸色才有所缓解。
“什么大事还劳烦侯爷你亲自处理啊?”萧钦言随口问道。
“人命关天的大事。”李天一脸严肃道,“就在刚刚我皇城司的密探在五丈河的河岸边发现了一具无头尸。”
闻言,众人疑惑。
发现死尸跟你皇城司有个屁的关系?
这是开封府的事情好不好?
但李天乐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别人也懒得多说什么。
“武安侯的手未免也伸到太长了吧?”
不过跟李天有过节的高鹊就不一样了,抓住机会立即阴阳怪气道,“什么时候皇城司还能代替开封府查案了?”
“长此以往,开封府还不得沦为你皇城司的下属机构?”
高鹊此言一出。
在场一众文官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这群文官清流向来看不惯皇城司行事,没办法,谁让皇城司就如一把利剑似的的悬在他们的头顶上,让他们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呢?
生怕哪天夜里睡得正香就被皇城司的人闯进家门给抄了家。
而且本来皇城司的权利就已经够大的了。
此时李天在肆意插手开封府的事情。
这岂不是变相的在扩充皇城司的权利?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一句话:此风绝不可长。
“高观察说得对,武安侯你还是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吧。”柯政严肃道。
“皇城司行事越来越放肆了,明日早朝老夫一定参皇城司一本。”齐牧也跟着说道。
“呵你们以为本侯想管啊?”
李天瞥了这两个老家伙一眼,冷笑道,“本侯也想跟众位大人一样饮酒作乐,但有人非得找不痛快本侯也没办法啊。”
“被杀之人穿的可是我皇城司的官服。”
“柯相公觉得这是不是本侯的分内之事?”
李天反问道。
闻言,柯政扯了扯嘴角,死的人如果是皇城司的人那李天介入就理所应当了,他无话可说。
但李天这话却把齐牧惊出了一身冷汗。
五丈河?
而且还身穿皇城司的官服。
这特么不会是顾千帆的尸体被发现了了吧?
不会的。
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他可吩咐过崔指挥把顾千帆的尸体就地火化的。
想来那崔狄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相爷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名下连滚带爬的闯进了宴会厅。
见此,萧钦言的表情都快要吃人了,先是儿子无视官家圣旨,现在下人又这么大惊小怪的不成体统,传出去他萧家的脸都丢尽了。
萧钦言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在众人给相爷的寿礼中发现了一颗人头。”
萧钦言无语了。
上一刻,李天才说在五丈河发现了一具无头尸。
下一刻,他府上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人头。
这特么几个意思?
有人想把杀害皇城司暗探的事情嫁祸给他?
可是...
这种嫁祸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一点吧?
就凭这想要搬到他萧钦言未免显得有些儿戏了。
所以...
这是有人在故意恶心他啊。
“砰”
萧钦言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查,给本相查清楚,是谁送来的这颗人头。”
“这个...”
下人支支吾吾的站在原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种事让他们这些下人怎么查啊,今晚到场的宾客少数也有上百人。
而且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们怎么查?
怎么敢查?
萧钦言自然知道让自己家的下人查不切实际。
不过这里不是有现成的皇城使吗?
既然有人成心恶心他,连他的五十大寿都不让他舒心,那就别怪他萧钦言借题发挥了。
他不好过。
谁特么也24别想好过。
“武安侯。”
于是萧钦言起身郑重的对李天拱了拱手,“这种事情你们皇城司是专业的,还请武安侯帮忙查找一番到底是谁成心恶心我萧钦言。”
“相爷过奖了。”
“这是本侯的分内之事。”
“不过就要暂时委屈一下在做的各位大人了。”
李天扫视全场一眼,淡淡地说道。
齐牧是反对的,虽然他命令崔狄把顾千帆的尸体就地火化了,但今天这事儿却透漏着一股邪性,让他内心深处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然而还没等齐牧想好怎么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