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也坐稳了天主教诸侯阵营的第二把交椅,仅次于哈布斯堡皇帝之下。 </br></br> 正因为拥有这个政治立场,所以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后裔们也必须是虔诚的天主教,不是也是——至于他们内心当中对上帝到底持有何种看法,又有谁在乎呢。 </br></br> 艾格隆对此倒是极为理解——毕竟,在理论上,拿破仑皇帝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自己也是呢…… </br></br> 有两代教皇亲口为证,绝对不会错的。 </br></br> 不得不说,玛丽亚虽然说话老是尖酸刻薄,但是也不乏机智敏锐,而且从来不在乎什么敏感话题,只求让自己说得开心,偶尔还能开一些令外人听了之后侧目的玩笑。 </br></br> 比起姐姐来,玛丽亚还要更加心直口快、满不在乎。 </br></br> 艾格隆并不讨厌这种人,相反他倒是觉得和她交谈挺有趣,至少不会是那些乏味的社交客套话来回轱辘转。 </br></br> 他们走进教堂,一边欣赏着教堂内的陈设和雕塑,一边互相聊天,时不时拿先辈们和历史上的大人物开玩笑,一时间彼此倒是相谈甚欢,甚至隐隐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br></br> 艾格隆心里突然觉得,哪怕自己不抱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可以同这位殿下交个朋友。 </br></br> 更何况,他真的需要讨好她,让她同意自己的计划。 </br></br> 玛丽亚和艾格隆漫步在宽阔的教堂内部,看着教堂内密布的廊柱及其雕塑、以及那些彩绘的玻璃,看着圣坛,以及那些装饰精致的窗格,还有那些圣象,感受着里面弥漫的宗教气息。 </br></br> “完全输了……”玛丽亚突然发出了感叹,然后略微颓丧地低下了头。“我们巴伐利亚人无论如何是超不过他们了,我们建不了这样的教堂。我们只能在意大利人面前自叹弗如了!” </br></br> 艾格隆对玛丽亚这种异常的好胜心感到很惊讶,他完全没想到在游览的同时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br></br> 不过这也证明她确实被这座大教堂给震撼到了吧。 </br></br> “也许您也不必为此伤心,米兰是一座富庶的城市,而它是市民们为这座教堂前后花费了几百年时间!如此可怕的人力物力支出,他们当然可以得到一座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建筑,您的国家比不过也是很正常的。”于是,他半真半假地安慰起了玛丽亚,“再说了,您要相信后人的决心和能力,虽然当代你们没有,但是说不定哪一天,某位巴伐利亚国王也会建设出一些令世人叹为观止的美丽宫殿和城堡,同世界上最美的那些建筑交相辉映。” </br></br> “那么这个可怜的后辈一定会非常倒霉。”玛丽亚咯咯地笑了起来,“巴伐利亚人一定会为他的挥霍无度而感到震惊和愤慨,然后把他给赶下王位!” </br></br> 艾格隆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他也为玛丽亚的这个玩笑而深感震撼。 </br></br> 因为她居然说准了。 </br></br> “我算是理解为什么您的王兄对您那么无可奈何了。”艾格隆笑着低声说,“他如果老是当面听见您这么说话,估计心里要哀叹为什么自家会有如此离经叛道的人吧。” </br></br> “您提到我的王兄那可是正好。”玛丽亚微微眯起了眼睛,“我离经叛道,但我又真正做过几件人神共愤的事情呢?我只是在嘴上犯下的罪行,而你们却是日常毫不犹豫地实践着!既然你们都能够毫无愧色,那么我为什么又需要有愧于心呢? </br></br> 您说说看,除了表面上作为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君王和族长,他是一个天主教徒之外,他还有哪一点像个虔诚教徒呢?他沉湎酒色,挥霍无度,种种歪风邪气和土耳其苏丹又有多大区别?倒不如说,他跟苏丹只是披着不同皮肤的同胞兄弟罢了。” </br></br> 毫无敬意地吐槽了兄长一通之后,玛丽亚又眯着眼睛看向了少年人的脸,然后戏谑地问了出来,“那么,我们敬爱的莱希施泰特公爵,您的种种歪风邪气、那些出尔反尔、欺骗、浪荡、骄横还有残杀的劣迹,又好在哪里呢?” </br></br> 这下轮到艾格隆哑口无言了。 </br></br> 好吧,听她吐槽别人是挺有趣的,但是一旦领教了她的直接攻击,那么谁都无法安之若素。 </br></br> 最可恨的是,她说得其实是对的。 </br></br> 他在玛丽亚面前,也没办法信口雌黄地辩解,因为虽然他们见面虽然没多久,但是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比她更加清楚艾格隆的种种劣迹。 </br></br> 所以,他只能尴尬地转开了视线,然后试图转移话题。 </br></br> “教堂内我们已经逛了一圈了,要不要到屋顶上去看看?上面有很多尖塔和雕塑,还能一览整个城市的风景。” </br></br> 玛丽亚轻轻点了点头,她看出了少年人是想要中断话题,不过她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既然已经讽刺了对方一下,那也就够了,再说下去大家就要不愉快了。 </br></br> 她既然善于刺伤别人,那自然也善于在恰到好处的同时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