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不得不吐露了实情。 </br></br> “陛下,在离开巴黎之前,我曾经有过几段恋情,我最近刚刚得到消息,相处最久、也让我印象最深的那位姑娘,已经结婚了。” </br></br> “原来如此!难怪你情绪这么低落。”特蕾莎大为惊诧,接着她又问,“那她有没有给你捎过信呢?” </br></br>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恐怕早已经把我忘了吧。”安德烈耸了耸肩,“实际上,因为我们这边消息闭塞,所以等我得知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结婚几个月了……” </br></br> 虽然安德烈的语气平澹,但是在座的其他三个人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br></br> 难怪他今天心情这么糟糕,居然还会一反常态地顶撞了艾格隆,原来是这个原因。 </br></br> “其实真没什么的,陛下,在离开法国之前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也做好了抛弃一切追随陛下的决心。”片刻沉默之后,反倒是安德烈主动开口了,“本来我和她也只是露水姻缘,互相道别之后也没什么,我来到陛下身边之后几乎没有想念过她,只是最近听到了这个消息,才稍微有点感触而已,真的没什么……过阵子就好了。” </br></br> 虽然他说得轻松,不过从他的脸色来看,想来也不是那么云澹风轻吧。 </br></br> “没关系的,安德烈,既然你之前已经下定决心斩断了跟她的关系,那她之后做什么就都和你无关了,由她去吧,她也有她的自由。”艾格隆拍了拍肩膀,“现在你是我们身边最亲近人之一,也是我亲自赐封的勒班陀侯爵,身份如此高贵,未来又何愁找不到逞心如意的对象?我非要为你指婚一个配得上你的名门闺秀不可!” </br></br> 在艾格隆看来,安德烈作为一位法兰西的青年才俊,有颜有才,那么有几段风流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完全不必介怀,现在他的身份正在随着自己水涨船高,到时候只会有更多更好的对象等着他挑选。 </br></br> “谢谢您的一片好意,陛下。不过我并不介意这种事,我现在只想为您的事业而付出一切。”在艾格隆的安慰和许诺之后,安德烈重新打起了精神,然后以往常的热忱大声回应了艾格隆。 </br></br> 艾格隆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挥手让他离开去休息了,而夏奈尔则为他们收拾起了牌桌。 </br></br> 夫妇两人的表情有点奇怪,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思索。 </br></br> “殿下,其实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追随在你身边的人,年纪在一天天长大,他们大多数都还在独身状态,实在有点委屈他们了——”特蕾莎小声说。“安德烈的遭遇虽然只是偶然,但是想必其他人也会面对类似的问题,我们可亏欠他们太多了。” </br></br> “这个我知道。”艾格隆叹了口气。“我以后会补偿他们的。” </br></br> 艾格隆心里也知道,追随在他身边的人,大多数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未曾婚配,几乎是抛家舍业来跟他做事;而相对比起来,自己年纪轻轻,才十几岁就结了婚,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哪怕他们不会嫉妒自己,看上去也实在有点自私自利了。 </br></br> 艾格隆看得到问题,但是现在他也不好去干涉别人成家的问题,再加上他现在身处穷乡僻壤,也无从解决,所以也只能留待日后尽量补偿他们了。 </br></br> “安德烈可能不必发愁,他有你的恩宠,有光辉的家世和头衔,他必将会有配得上他的对象;但是追随在您身边的,并非都有贵族的头衔,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分享了那么多的优越条件——”特蕾莎仍旧没有停下这个话题,而是继续提醒艾格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最好不要用虚无缥缈的未来来敷衍他们,最好尽快展现出我们对他们的诚意,这样才更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不是吗?” </br></br> 艾格隆想了想,觉得特蕾莎的意见是对的,于是他也来了兴趣,追问特蕾莎。 </br></br> “说得有理,特蕾莎,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br></br> “我们可以在你的骑士团和其他重要官员那里,先做一个统计,看看有多少未婚的,然后告诉他们,我们愿意资助他们成家。”特蕾莎沉吟了片刻之后再回答了丈夫,“至于对象嘛……我们现在手中也不是没有人选,在约阿尼纳公国里,通过我们的政策涌现出了许多新的信奉正教的地主,还有那些幸存的l旧地主同样惶惶不安……他们急需公国的保护,因此恐怕也很乐意以婚姻方式来找到安全感,我们可以写信让法利亚神父那边同样做一个统计,然后筛选出合适人选为他们指婚就行了——当然有一个条件,所有的婚姻,必须是两个天主教徒的结合,我们不能让法国人民觉得我们在宗教上过于随意,她们和她们的孩子要改宗。” </br></br> 艾格隆想了想,觉得特蕾莎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但是他仍旧还有疑虑。 </br></br> “如果有人因为信仰或者其他原因,不愿意缔结这种婚姻,怎么办?再说了恐怕有人不愿意让自己扎根在偏僻的公国里。” </br></br>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