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让一位我国的皇室成员蒙羞,不光会激怒我的父亲,也会让整个哈布斯堡皇室为之不满。”
“我亲爱的王子,以我对梅特涅的了解,他才不会在乎这种事。”塔列朗耸了耸肩,并没有把王子的威胁放在心上。
不过,很快他也放软了语气,“当然,以我个人的角度来看,特蕾莎公主虽然年轻,但足够聪慧和精明,确实有资格成为一位杰出的皇后,比上一个要强得多,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让她蒙羞,毕竟她的威望对帝国同样也至关重要。”
“既然您也认为她的威信至关重要,那么您就更加不应该放任这种舆论继续下去了!”看到塔列朗的态度有所松动,王子连忙催促他尽快改变现在的做法。“我请您现在尽快结束这一场荒唐的闹剧,让一切平息下来,否则这只会让所有人都不愉快。”
“殿下,无疑我们确实可以去淡化有关于艾格妮丝小姐的舆论,但这需要一点技巧——”塔列朗亲王不慌不忙地回答,“试问一下,如果现在我因为您的抗议而去压制舆论,那么人们会怎么想?他们恐怕会认为,可怜的特蕾莎公主嫉妒心太强,为了给自己找回颜面,居然找到了外国皇室来向法国施压……请相信我,这会给她的形象带来更惨重的打击。”
王子顿时语塞。
他心里也知道,塔列朗的话确实有道理——姐姐正是因为顾忌到这一点,所以不愿意刻意去干涉舆论。
“那您到底打算怎么样?”于是,他干巴巴地问,“您总不至于说还要继续放任下去吧?”
看到王子焦急的模样,塔列朗亲王流露出了游刃有余的笑容,“殿下,您别着急啊,虽说不能把事情做得太刻意,但我们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我们可以用渐变的方式逐渐淡化对她的关注度,通过短时期的舆论操纵,让民众转移开注意力。我们的国民一向情绪善变,艾格妮丝小姐现在所得到的舆论关注,很快就会被时间所冲淡……”
说到这里,他又提醒王子,“归根结底,这件事都是因为陛下而起,也只有陛下才能够解决真正的问题,只要他发句话,艾格妮丝小姐自然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上……”
对塔列朗的提醒,王子只能点头称是——因为他知道,这似乎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管怎么说,塔列朗愿意停止推波助澜,就已经算是给自家面子了。
当然,即使他“释放了善意”,王子对这个老东西的恶劣印象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如果不是因为他故意使坏,自己的姐姐怎么会横遭这种羞辱,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暴跳如雷?现在他收手不意味着之前的责任就两清了。
“谢谢您,亲王殿下,我希望您对我遵守承诺,之后我会一直关注此事的。”他微微向塔列朗亲王躬身告别,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王子心里恨得牙痒却还是不得不对自己表面恭敬的样子,塔列朗亲王禁不住又感受到了那种恶趣味的窃喜。
他当然听得出来,王子是在威胁自己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根本不在乎——当年拿破仑皇帝在他面前暴跳如雷辱骂他,他都只当做云淡风轻,区区一个哈布斯堡旁系王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之所以在背后推波助澜,给特蕾莎公主添堵,一方面是为了离间这对夫妇,让他们都不得不更加依赖自己;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让罗马王更快地被民间所认知和接受。
对法兰西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君王的风流韵事更喜闻乐见的新闻了,这件事的传播度比罗马王的巡游本身还要更加受到关注一些,而罗马王和一位法兰西土生土长的贵族小姐有染,也比任何论据都更说明他“融入”到了自己将要统治的国家当中。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他的计划倒是实现得相当顺利,现在也该到收尾的时候了,罗马王在各地所受到的拥戴,比他预先想象得还要热烈许多,在艾格妮丝的帮助之下,哪怕是在宗教情绪极为热烈的西北部,他们都得到了万众的欢呼。
在他看来,能够得到这样的结果,那么特蕾莎公主就算做出了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毫无疑问,他这么做会让特蕾莎公主对自己恨得牙痒,不过他无所谓——因为特蕾莎公主早就对他恨得牙痒了,账本上再记上一笔仇恨也没什么所谓。
他也知道,在自己死后,未来的特蕾莎皇后一定会截流他所有的遗产,然后把他从她那里收到的艺术珍品全部都收回去。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至少在此时此刻,谁也拿自己没办法,他只要享受完他这一生的荣华富贵,然后快快活活地下地狱去就足够了,他死后的世界谁爱怎样就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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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尔布雷希特王子为了姐姐而和塔列朗亲王据理力争的时候,在巡游队伍中的艾格妮丝,也收到了来自巴黎的信件。
这封信是爱丽丝寄出的,在信中,她相信地描述了阿尔布雷希特王子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全部过程,而且她还为妹妹分析了形势,诚恳地建议妹妹不要再继续高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