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现在,这个遗憾似乎有弥补的机会了。 </br></br> 光是想象自己成为政府首脑的样子,老朽的塔列朗突然感觉四肢百骸里多了不少力气,简直仿佛像是打了一针吗啡一样(当然这个年代并没有吗啡)。 </br></br> 看着老人瞬间红光满面的样子,埃德蒙心里也吓了一跳。 </br></br> “我非常罗马王陛下对我个人的抬爱和尊重。”接着,塔列朗以充满了激情的语气开口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非常乐意拖着我这老迈之躯,尽我所能地回报他的这一份恩情。” </br></br> 然后,仿佛像是对埃德蒙解释一样,他又说出了自己经常说的开脱之辞,“我知道,很多人嘲笑我朝三慕四,背叛自己曾经效忠的人,但是其实我没有,在我背叛他们之前,他们已经背叛了自己!我只是不肯让自己留在一艘注定下沉的船而已,当年对路易十六是如此,对拿破仑皇帝也是如此……” </br></br> 这种辩解之辞,让埃德蒙听起来心里有些厌恶——你这个老东西在给恩主们效劳的时候,拿了多少好处,看风向不对了转头就跳船,还好意思夸耀自己明智? </br></br> 不过现在他也不想得罪塔列朗,于是他只是澹然回答,“那么,我但愿拿破仑二世陛下是您最后一个效劳的君主。” </br></br> “如果他足够明智,并且愿意听我的忠言,那当然会的。”塔列朗以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回答,“而且我已经这么老了,我也不想跳来跳去,但愿这也是我的最后一站吧。” </br></br> “这么说来,您也同意站在陛下一边了?”埃德蒙连忙问。 </br></br> “若他能够控制住首都的局势,并且组织一个合法政府,我将非常乐意接受他的邀请,成为这个合法政府的一员。”塔列朗亲王回答。 </br></br> 埃德蒙微微皱了皱眉头。 </br></br> 这个回答虽说看上去已经像是选了边,但实际上还是设置了先决条件——艾格隆要先控制住局势,推举一个新的政府,然后他才会真正表态,参与到这个政府当中,进而为艾格隆效劳。 </br></br> 狡猾的老狐狸! </br></br> 无疑,对这样的条件,艾格隆是不会满意的。 </br></br> 一想到这里,埃德蒙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峻了起来,“塔列朗亲王,不光是陛下非常尊重您,我也非常尊重您,不过,我很遗憾的发现,您似乎并没有给我们同样的尊重。” </br></br> “您这是什么意思?”塔列朗的表情顿时变得生硬了起来。“为什么您会有这样的误解?” </br></br> “我并没有误解什么,殿下。而是从您的言辞当中,我感觉您到现在都只是把陛下的好意当成是随时可以取用的商品,而不是一种恩惠,您并不珍惜——至少我感受不到这种珍惜。”埃德蒙虽然表面上非常恭敬,但是用词已经寸土不让,“陛下展现出了如此诚意,他当然希望您能够同样为他奔走,而您的意思是什么呢?您打算坐享其成!试问一下,如果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陛下可以搞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政府,那您还是必需品吗?您虽然确实是一个享誉欧洲的外交家,但是其他优秀的外交官也是一样找得到的,您想要什么都不付出就自行占据最好的位置,那恐怕很难让其他人信服。” </br></br> 埃德蒙的话,气得塔列朗脸色顿时铁青。 </br></br> “怎么?您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敢这么对我说话?”他忍不住叫嚷了起来,“我为法兰西决定外交政策的时候,您甚至还只是个懵懂小儿!” </br></br> “如果是我个人的话,当然无足轻重,不配和您说话——但殿下,现在我是陛下的特使,我代表陛下和您谈判!”埃德蒙毫无惧色,“您想要从陛下那里得到什么,就应该拿出应有的诚意来,不然的话,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br></br> 埃德蒙面对苏尔特元帅和面对塔列朗亲王的时候,态度完全两样。 </br></br> 说到底,这并不是因为他的个人感情,而是因为这两个“元老”的议价权就不一样。 </br></br> 苏尔特元帅是现今法兰西最有威望的军事统帅,他出山可以号召军队;而塔列朗亲王则是一个着名的外交家,但更像是个“过气明星”,他虽然智计百出,但如果没有职位在手就号令不了几个人,相反人民非常厌恶这个老滑头。 </br></br> 枪杆子和笔杆子虽然都重要,但是两相对比的时候,那自然还是枪杆子的统战价值更高一些。 </br></br> 所以,艾格隆在苏尔特和塔列朗之间,容忍度也不一样,苏尔特元帅可以最后再从容选择下场时机,而塔列朗亲王则是“过时不候”,这种区别,也就来自于他们的影响力和实际威望的差别。 </br></br> 被埃德蒙如此抢白,塔列朗亲王似乎生气了,他拿起手中的拐杖不住地敲击着地面,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诚意?我已经非常有诚意了,别忘了,不止他一个人希望我出山为国效力,而我却更倾向于他,难道这不够说明我的诚意吗?!” </br></br> “恕我直言,不够。”埃德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