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虚侧目看向一张张年轻的脸,幽深的眼眸闪着些许不忍,他可以死,但弟子们是药宗的希望啊。
他已经把药宗变成了第二个器宗,他不能再把药宗弟子变成第二个器宗弟子,死的死、伤的伤。
修真界的中流砥柱要么被杀,要么投降,如果暂时的妥协可以换来短暂的平安,他是不是该让步,而不是硬抗?
望虚想到假意投敌的法子,他收敛先前的敌对,语气低沉:“甘瞳,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他们。”
他的妥协率先迎来了众人的反抗,在场没有人想过苟且偷生,他们不赞同看着望虚,想要阻止望虚。
甘瞳举起一片旗,旗帜上绘制着奇奇怪怪的纹路,最中央是一个魔文的相字:“望虚前辈终于不逞口舌之能了?只要你向仙尊的下跪,追随吾主,我一定会放过他们。”
望虚背影俊秀而挺直,握紧拳头,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下跪会是什么样子。
甘瞳在折辱望虚,也是在折断正道最后一根挺直的绿竹,望虚即使知道,如果想要弟子平安也只能照做。
众人纷纷单膝下跪行礼阻拦。
“万万不可!”
“宗主切不可答应!”
甘瞳抚摸着旗帜下的流苏:“怎么样,您考虑好了吗?”
望虚不把个人的荣辱当回事,他阖眸,撩起衣摆。
就在这时。
三目魔的声音从下重天传来:“哪个鳖孙抢了本尊的台词?不知道名门正派的老对手是我们魔族吗!?”
众人:“……”
真相爱相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