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宋月华去找了周大富。
宋大跟宋二每日都要去县城拉农家肥,也难免会被劫道的人给盯上。
周大富道,“每次拉肥都是他们兄弟两人一起的,而且天冷,路不好走,会存上一天,隔一天一次性全拉回来,刚好那天他们没去。”
也不一定就是宋大跟宋二刚好避开的,有可能是那伙人想着一个老头总比两青壮年要好拿下,压根就没盯上他们二人。
下个月过年,总会有些人铤而走险,想过个肥年。
让村里人没想到的是,牛才刚被抢,次日,马勇又赶着牛车到了村口。
他站在牛车上大声道,“下个月月底就是大年三十了,村里人又一向都是坐我马家的牛车出行,今年我绝不会让大伙走着去县城。”
“我租了东家了的牛,这段时间,大家还是老样子,尽管坐我马家赶的牛车,这歹徒抢了一次,我就不信他还能抢第二次,大家尽管放心坐!”
“勇子,你东山的活计不干了吗?”村里的刘山炮问道。
马勇看着他,扯出一个笑道,“东家给了我两个月假,料理好家中事务,放心,马车一趟都不会少,那群狗王八有种就再抢老子一次。”
马勇的这个举动,在村里顿时引发了连篇猜想。
“你们说这老马家是什么意思?他们还打算再买头牛?”
“我看是那意思,没想到啊,老马头家的家底还挺丰厚的。”
“莫非是牛价降了?”
“狗屁,老子活了三十多年,牛价从来都是只涨不降的。”
“看来,老马头还是有点家底子的。”
马勇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赶了六天的车,直到今天早上,又是拉了一车妇人。
胖婶有些担忧道,“勇子,要不要再叫人男的啊?”
“婶子不用担心,我不就是男的嘛。”马勇道。
胖婶还想说什么,可马勇说完赶着牛车就走动了。
车到县城一路都很平稳,村里人各自买齐了东西,回途的时候,一路上都没人敢吭声。
自从马爷半道遇匪后,这已经是常态了。
这次,马勇行至半途,突然又蹦出四个蒙面的持刀的匪徒,牛车上的人吓得惊慌失措。
马勇厉声道,“又是你们?之前抢了我家的牛,还敢再来?有本事再抢一个试试看!”
说完马勇从牛车底下抽出一把柴刀,同四人对峙。
“哈哈哈!”其中一人笑道,“还以为有什么底牌,就这?”
突然一个黑衣人扯过一个妇人,对着马勇道,“把刀放下,不然老子就砍了这婆娘!”
“勇子啊,你快放下吧!”胖婶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马勇怒目相对,“你们已经抢了我家的牛,一头牛还不够吗?”
“你家既然这么有钱,给咱哥几个再送一头牛又有什么关系。“另一个黑衣人嚣张道。
“好了,别废话了,快把牛牵走!”站在中间的高个子发话道。
另外的三人才消停下来。
挟持胖婶的黑衣人吼道,“放下柴刀,给老子跪下!”
眼看胖婶的脖子被割出血来,马勇只得乖乖听话,往后退了一步,把柴刀放在地上。
马勇跪在几人面前,“这是我东家的牛,要是没带回去,我得赔给人家的,之前那牛我不追究了,给我留条活路成不成。”
“那又怎么样?”瘦高个哼笑道,“我们看上去像什么好人吗?”
闻言,几人都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身材矮小驼背的嗤笑道,“当初你爹也是这样求我的,果然是亲生的,跪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一枝长箭从远处破空而来,准确地射中了驼背的膝盖窝。
“啊!”
驼背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得大叫了起来,另外三人吓得拿刀看向箭射来的方向。
瘦高个立马喊道,“牵上牛赶紧跑!”
马勇趁机捡起柴刀朝着挟持胖婶那人的手臂上狠狠砍了一刀,痛得他嗷嗷直叫。
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远处又飞来几箭,远远地射中了三人的膝盖。
瘦高个是最早中箭的,他刚想躲在三人身后,那箭似乎是找准了他,从两人间隙中瞄准了他。
“姑娘,你这样我还怎么出手?”段一刀抱怨道。
宋月华淡淡道,“你出手不合适,总之让他们瘸上一条腿,才够马爷消气。”
“唉,行吧!”
两人从草剁子后面显身。
几个妇人大喊一声,“段夫子,快救命啊!”
宋月华,“……”
马勇看着被他砍伤的黑衣人,捂着受了伤的胳膊在地上打滚,他紧紧抓着沾血的柴刀,红着眼睛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直到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马勇见到宋月华跟段一刀,才回过神来,“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