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刀扛着燕风见进门时,宋家正在准备吃晚饭。
见两人这样子,大家都吓了一跳,宋月华连忙询问,得知是段一刀把燕风见打伤后,眼皮不由地跳了跳。
小玉担心地看向阿姐。
反倒是燕风见,肚子饿得厉害,见了满桌的好菜后,忍不住食指大动,喊道,“给我装碗饭。”
“这饭是我做的,谁要给你吃!”谢文武气鼓鼓道。
“这些菜也都是你做的?”燕风见问道。
“当然!”
燕风见点头道,“手艺不错。”
谢文武压不下扬起的嘴角,只得别扭道,“你可别吃太多!”
谢瑜,“……”
宋月华要燕风见检查检查伤口,也被拒绝。
只能先给他装碗饭,在连吃三大碗后,饱饱地打了个嗝,“味道不错!”
谢文武哼一声道,“呵呵,举手之劳罢了。”
宋月华连忙找补道,“今天多亏文武帮忙,哈哈哈……”
小玉也反应过来,帮嘴道,“文武哥什么菜都会做,可厉害了。”
谢瑜捂着脸,宋姐姐,小玉,要不你们就别开口啦。
“哦……”
燕风见来了兴趣,评价道,“你这这手艺要是开酒楼,我定天天光顾。”
谢文武表情顿时明媚起来,高兴道,“当真!”
“当然。”燕风见又喝了口汤。
谢文武羞涩道,“明天我再给你做几道好菜尝尝,保证你没吃过。”
宋月华,“……”
宋月华虽然很感谢燕风见帮过她,也确实答应他下次比试,但看架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打算回去?”
“你急什么?”燕风见毫不在意道,“等伤养好再走不迟。”
宋月华,“……”
燕风见在学堂住下,宋月华嘱咐段一刀道,“下次,留点手,别再打出伤来。”
段一刀连忙点头,要不是那小子生龙活虎的,自己怕是要愧疚死。
第二天的晚上,燕风见的小厮坐着马车找到村尾,哭天喊地地冲到燕风见面前,“三爷,您跟二爷一个晚上没回去,老爷夫人都担心坏了,要不是早上接到手信,小的非得着急死。”
燕风见看向宋月华。
“是我早上托人送到县衙的。”宋月华吹了口皮蛋瘦肉粥,淡淡道。
小厮还在哭唧唧。
燕风见道,“大毛,闭嘴。”
大毛立刻收声。
桌上又添了个碗。
想到家里又多了两个人,宋月华叹了一声。
饭后,大毛问燕风见几时回去,燕风见没给确定的答案。
大毛无奈,只得拿出20两银子交给宋月华道,“宋姑娘,我同少爷两人,先付五天的伙食费可成?”
宋月华轻咳一声,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一脸矜持道,“可以。”
接下来,宋月华看这两人,是越看越顺眼。
在大毛得知燕风见受伤后,当天晚上就把县里的老大夫给塞马车带了过来。
看完诊后,又把人给送了回去。
第二天过来时,不仅带来了燕风见的换洗衣裳,就连被褥也带了过来,顺便还给宋月华扛来100斤大米。
并且交待道,“少爷惯吃白米饭,劳烦姑娘了,米吃完了我再买。”
这整得,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闲暇之际宋月华同大毛也熟络了起来,对燕府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燕县令总共就一个正牌夫人,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妾,夫人连着生了三个儿子。
大儿子燕云深,学业不错,去年考取了举人,现在外地进学。
二儿子燕雨久,现任青州青云绣坊的督管。
三儿子燕风见,天天在家找人干架。
宋月华一时无语,不过,在听到绣坊的时候,还是多打听了一句,“青云绣坊?”
大毛解释道,“青州的青云绣坊,主要是为皇室或京中权贵提供贡绣与绣娘。”
又是贡品,又是皇室的。
宋月华问道,“那青云绣坊可收学生?”
“收当然要收,但要求极高,非一般人能进。”大毛道。
从绣坊出来的绣娘,要么去皇宫司制坊,要么去王公贵族家里当绣娘,或者留在绣坊当教习,绣贡品。
宋月华顿时起了心思,若小玉能在这里学技,总比在家闭门造车要强。
燕雨久就任坊督管,大毛还是很清楚的,这些规则无不可对人言。
宋月华想知道,他就细细向她道来。
想要进绣坊,首要就得绣技出众。
若是贫苦女子,绣坊会从中挑选悟性高,手艺好的,与绣坊签卖身契。
家中条件过得去的女子,一年20两银子学费,还得再签10年的做工契书,相对的要求也会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