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命运在聊龙脉。
“我就想,龙脉不就是天然景区吗,基本上景区都被圈起来收钱了。”我说:“但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命运问我。
“景区,我是说天然景区而不是人工景区哦,天然景区的话,不是龙脉,灵气聚集之地吗?那在景区种菜,会不会更好吃?”我问命运。
“景区怎么会允许你种菜……”命运白了我一眼。
“我就假设啊。”我说:“所以,景区种菜会更好吃吧?”
“卖菜哪有卖门票来钱多和轻松。”命运笑我太傻太天真。
我和命运闲聊着。
正是山寨有活动,豆兵们轮流表演才艺。
我和命运也跃跃欲试,我上台:“献丑了。”
就是开始。
我唱,命运伴奏。
“弹棉花嘞……,弹棉花……”我唱。
豆兵们听得瞠目结舌,前排的三凤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我很得意,看来我的表演已经把她们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这就是专业。
我和命运乘胜追击,又是一唱一和。
“少林功夫好诶……”我唱。
“真滴好……”命运接着。
“我是金刚腿……”
“金刚腿。”
“她是铁头功……”
“铁头功。”
直到结束,我和命运鞠躬下台,底下观众席还是一脸懵的状态。
“不是说好与差。”
“太魔性了。”
豆兵们讨论着。
我和命运坐回观众席,命运问我。
“真是金刚腿吗,你?”命运这么问。
“不是啊,我主修拳法,你也知道。”我回答。
“那你是铁头功?”命运问我。
“也不是。”我回答。
我们闲聊着,看台上豆兵们表演,居然是胸口碎大石。
我和命运都惊了。
结果胸口碎大石失败,表演者当场重伤,成事故了。
“猫神医,猫神医救命呀!”台上的豆兵慌忙喊台下的神医。
猫神医迅速上台,抢救回了那个豆兵,吩咐一旁的医疗队担架抬下去了。
表演继续,下一个节目。
这边过去了,我和命运坐过去和她搭话。
“看不出来你也会救人嘛,我以为你只认钱呢。”我说。
“杂鱼,你怎么懂,医者仁心;就是说,救急不救穷,急救我还是会的,但后续治疗我就要看钱了,之类的。”她说。
“有的人呀,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要背景没背景,要态度没态度,要价值没价值,还又凶又恶,又坏又蠢,那种人我是绝对不会救的。”她说。
“讨厌,这孩子好可爱,可以抱抱你吗?”命运说着就抱住了猫神医。
我说感情这孩子是傲娇啊。
“爸爸也可以抱抱你吗?”我问。
“滚!”她瞪了我一眼。
好吧,我被她讨厌了。
失落。
为什么女儿都和爸爸不怎么亲近呢?
从小到大她都叫我杂鱼,她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亲。
突然我想唱歌了,来一首我的老父亲。
然后我又莫名想到了战神,又名战神和他的老父亲。
莫名好笑。
我蚌埠住笑了。
“干嘛,一会哭一会儿笑的,好恶心。”女儿又说了我一句。
我……
好吧,我离远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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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想过奋不顾身……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让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被原谅,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走过岁月我才发现世界并不完美,成功和失败都有一些错觉,沧海有多广,江湖有多深,局中人才了解,生命开始情不情愿总要过完一生,交出一片心不怕被你误解,谁没受过伤,谁没流过泪,何必要躲在黑暗里,自苦又自怜……”
独自一人坐在小山坡上哼唱着歌,我感觉,人类的悲欢并不共通。
“人间梦,美梦似路长,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她唱着他乡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台下人金榜正题名,不曾认台上旧相识,她唱着洞房花烛时,众人贺佳人配才子……”
“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喜怒哀乐一起都到心头来,鬼也不是鬼,怪也不是怪,牛鬼蛇神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笑中也有泪,乐中也有哀,几分欢笑,几分和谐,几分感慨,几分无奈,此中滋味,谁能解得开,谁能解得开,谁能解得开……”
“哟,在这呢,唱歌?”命运来找我。
我们坐在山寨的山坡上,天空阴沉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