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方才那个刺客曾是林嬷嬷派去桃花村刺杀她的杀手。
如今见到她,居然转身走了,奇也怪哉,莫不是杀手内卷,他武功差,被淘汰而想加入战王府?
她一股脑的坐那儿瞎想,人家做的都没有她说的多。
戚司辽面无表情,直盯着外边的战况,冷言道:“他是来了解本王情况的。”
“哈?那你还不快追!”
“如果本王追出去,不正中他下怀吗?”
胡鸾飞“哦”了一声,眼睛里流转着晶亮的光,“王爷,你说如果这次我们把戚司礼救出来,他会不会感激从而打赏数十万两黄金?”
戚司辽冷漠勾唇,“恐怕你的愿望会落空。”
“为什么?”
“你自己看。”他微微掀起帘子的一角,指着前方的车轿解说:“黑衣人虽然很多,但你看到有哪个是去攻击前方车轿的。”
这样一说…
“我靠,他们全部都堆扎在我们的马车前。”
话音刚落,胡鸾飞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无措地看向戚司辽,“皇上不会听见我说了什么吧。”
戚司辽并不在意,“听到又如何,蒋贵妃设计这一出,不就是想除掉我们吗?”
“那皇上知道吗?”
“你觉得呢?”他故作深沉,“其实,本王早就料到戚司礼不会善罢甘休,要么除掉你,要么趁着混乱的时候除掉蒋贵妃,再把罪名栽赃到本王身上。”
一箭三雕啊…
等等!
“贵妃不是戚司礼的女人吗,为什么要除掉她?”
戚司辽幽幽地回答:“他俩的事,本王哪悟得透。”
“那他为何要除掉我?”
“得不到就毁掉。”
胡鸾飞:……
后方支援抵达战场,黑衣人眼看局势不对,连忙投了烟雾弹,迅速撤离。
鲜血斑驳的街道恢复宁静,藏着的老百姓默默探出脑袋瞧个究竟。
整个事件中,除了蒋慧真被拧断手臂掌了嘴,其他人暂无大碍。
御林军首领吩咐手下把街道收拾干净,而戚司礼恍若无事发生般下了车轿。
胡鸾飞往后看了看自己坐的马车,再看看前方戚司礼和蒋贵妃的车轿,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自己的马车像马蜂窝似的惨不忍睹,而人家的车轿却毫发无损,美得不可方物。
果然,那群刺客是他们安排来的。
胡鸾飞还没有从怔忪中回过神来,钦天监就指着战王府的牌匾和戚司礼说了什么,有人就架梯子爬上去了。
想到插满银针的布娃娃,再想到绣帕里的麝香,她的心一下就悬到喉咙嗓子。
“王爷…”
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慌,“本王自有战略,他们找不出什么。”
所以说,战王府真有污秽之物?
她不敢想所谓的污秽之物是什么,习惯性地咬着指甲盖,陷入沉思。
他们未经允许,将战王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鲤鱼池、假山石、甚至茅房,能去的地方都要翻一遍,就算不能去的,也要硬闯去瞄一眼。
刚刚经历了刺杀,现在又经历抄家,胡鸾飞觉得好累啊,免不了和戚司辽抱怨,“王爷,我真的好想回到桃花村自由自在的种田种地。”
“嗯,很快就能了,只要今天的事翻篇。”
好一会儿,有人来报,递交一份东西给了戚司礼,眼尖的胡鸾飞发现,那是戚司辽的封地地图。
“王爷,他们…”
“嘘!”他食指抵唇,示意她噤声,“你的稿子本王藏好了,他们找不到。”
胡鸾飞咬牙,她担心的不是稿子,是地图啊!地图上有好多地方有改动,如果戚司礼得知他们的意向,岂不是要加罪?
然而,戚司礼只是看了看,又把地图交还到那人手上,偏头和蒋贵妃说了什么,而后蒋贵妃就捂着肚子哇哇大叫。
那一幕被胡鸾飞收入眼底。
“王爷,我们回家吧。”
“嗯。”
脚步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他的不悦全浮现在脸,却紧着牙一语不吭。
胡鸾飞知道,他是伤心了。
但她不同情,曾早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他真相,他偏不信,非要回来找死。
和江时使了个眼色,江时会意,过来一同扶着戚司辽踏上战王府的阶梯,忽略蒋贵妃那拙劣的演技,直接问戚司礼,“皇上,可有找着污秽之物?”
戚司礼答不上来,目光投向钦天监,他算了算方位,指着慈安苑的梧桐树说道:“回禀皇上、王爷,污秽之物出现正南方的角落里。”
“不可能,那是本妃和王爷的院子。”
钦天监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污秽之物与子嗣有关,自然得放在夫妻二人所处的环境中,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