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觉得会做饭的男人娘娘腔是吗?
戚司辽较真了,微笑着面对江时,那个笑,深深的让他打了几个寒颤。
“你告诉本王,什么样的男人才算不娘。”
那清冷的声音,让江时的魂魄飞了一半。他双眼发直,蓦地,背脊处传来一阵恶寒。
“王爷,小的还有事,先行告退。”
“先回答本王的问题。”
江时脚步停住,干笑了两声,“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才算真男人。”
“说得好!”戚司辽赞赏地鼓掌,“本王有个任务交给你做。”
看王爷脸色蛮好,江时紧绷的心神松了下来,连忙单膝应话:“小的在所不辞。”
“去醉花楼接客。”
“哈?”
所谓的接客,就是让他像对面百花楼的那群店小二,站门前招呼客人进门。
江时打小野惯了,哪里能受得了此等束缚,赶紧求换岗位,“小的腰劲儿好,可以去后院劈柴。”
“怎么,让你接客委屈你了?”
江时连忙摇头:“小的做不到。”
“能屈能伸的真男人顶天立地,接客这事哪里难得了你。就这样了,开业当天,如果本王在门口没见到你的身影,军规伺候。”戚司辽淡淡地说道,嘴角带着微笑。
江时一阵尴尬,转眸将视线投向胡鸾飞,希望她能够解救自己。
哪知值得信赖的美少女此刻也不愿帮他,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胡鸾飞一直在盘算醉花楼当天的开支以及预计收入,赶忙着要去准备食材,手中画册是她想了一夜的菜品名字,交给了江武。
两人准备告辞前往菜市场。
戚司辽本来想陪着她一起,怎奈何筑堤修坝的项目出现点问题需要亲自去现场没办法抽身,便让江武多多照顾她一番。
临走前分道扬镳,夫妻俩莫名地回了一下头,目光正好对上。
“王爷,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要和我商量,不要私自扛着,知道吗?”
戚司辽的心软成一滩烂泥,温柔地“嗯”了声,“你也是,如果谁欺负你了,记得和本王说,本王替你出头。”
胡鸾飞红了脸,点头告别:“知道,路上小心。”
两人各带一波人前往各自的目的地,苦逼的江时被胡鸾飞一通打扮和培训,气质跟上来了,和二十一世纪里的男公关一个样,甜甜的小嘴能把苦的东西说成甜的。
醉花楼新开业的消息传遍北裘的大街小巷,有人笑,有人调侃,有人支持,更有人不屑地嘲讽他们垂死挣扎。
厨房里头都是新鲜的食材,包括北裘国民最看不起的鱼,因为没人吃,有水的河道里泛滥成灾,被胡鸾飞带人轻而易举地捞了好几大筐。
“娘娘,还要做上次的糖醋鱼吗?小的刚好想试试手。”江武一边杀鱼一边问道。
胡鸾飞拿出关于鱼的上百种做法,贴在江武面前的墙壁上,大方地说:“你看着做,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不用经过我同意。”
他扬起刀,一脸震惊地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娘娘,请容小的切开您的脑袋…”
吓——
“你想死吗?”胡鸾飞白了整张脸,想起之前戚司辽也说过类似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连手下也敢妄想切开我的脑子,哼!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武被骂,脸上露出讪讪的微笑,“小的开玩笑。对了,江陵说晚点过来。”
说到他,胡鸾飞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张俏脸上,竟有着前所未有的疲惫,“那榆木脑袋来不来无所谓了,先忙活。”
醉花楼的主打菜是鱼,其次是鸡鸭猪羊等菜色,北裘国民不屑入口的食材,就是他们要挑战的难题。
街道上沸沸扬扬地响起许多议论声,商讨着醉花楼的菜品。
宣传单上有讲,卤味、猪杂、羊杂、鸡鸭杂,都是他们没有听说过的菜品,纷纷想去试试口味。
怎奈何醉花楼此时还未到点,大门关得比城门还要实,但再实的门也关不住要逃跑的美味。
厨房饮用水里,胡鸾飞兑进空间水,食材经过洗涤烹饪,骨子里的原滋原味一一被激发出来,糖醋鱼的味道传遍十里八乡,闻到的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娘娘,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看这时辰…”江武欲言又止。
胡鸾飞估摸了下,喊来外头心不在焉擦拭着桌子的一大票伙计,“开会了开会了,大家放下手中的工作到厨房门口集合。”
蹭蹭蹭赶来的人包括邱旭,也许是许久没见过有那么多人围在醉花楼门口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好了很多。
笑容能渲染气氛,大家伙都跟着勾起唇抑制不住喜悦。
胡鸾飞拍拍手,大声道:“注意力集中啊,等会儿对待客人就像对待自己的爹妈一样,服务态度一定要比对面好上百倍,让客人进店有如回到家的感觉,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