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得好听,只怕到那时,戚司礼有了台阶下,干脆找个由头把戚司辽治个死罪那可不得了了。
“王爷,咱还是收敛点吧,蒋国公年过中旬又是三朝元老,要是气死他,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再加上他的儿女又是朝前朝后微有分量的人物,轻易不能得罪。”
他哼了声,不以为然,“他无理也要争三分,本王有理,凭什么坐以待毙?”
说罢,又低头在地图上圈了个点。
胡鸾飞姿态慵懒,偏着小脑袋,用细嫩的手指卷着一绺发丝,“爷,突然发现你有点小气。”
他飘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事关于你,本王咽不下那口气。”
那眉眼含笑的模样,让他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倒是多了几分温柔,令任何人看了都要沉溺在他的柔情中醉生梦死。
胡鸾飞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说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的?”
戚司辽似笑非笑,“你猜?”
鲜少猜人心里想法的胡鸾飞自然猜不出来,她足足猜了一个晚上,但所有的结果都被否认。
戚司辽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能瞎猜呱噪一整夜都不停口,耳朵都起茧子了,她还要继续…
“夜深了,睡吧。”薄唇贴近她耳边,用最轻最柔的声音提醒。
胡鸾飞猜不出答案,环抱着双手不肯就范,“你说出个所以然,我就入睡,不然你也别想睡。”
“本王不睡的话,有的是事情做。”他伸手,抚摸她娇嫩的脸儿,从他嘴里吐出沙哑的话语,隐约带有另一层意思。
胡鸾飞下意识一缩脑袋。
“别躲。”
“王、王爷…”
“嘘,别说话。”
胡鸾飞傻眼了,紧绷着身子,心脏小鹿砰砰乱跳…
莫非今夜——洞房花烛?
“嘶!”他咬人!思绪渐渐回归,忍不住骂人,“你属狗啊。”
戚司辽松开她,给她掖了掖被子,对刚才所做的坏事绝口不提,“睡吧,明天还要进宫。”
胡鸾飞舔了舔伤口,心里空唠唠的,总觉得哪里还不够,对他的态度非常不爽。
她就想问问老天爷,国都的男人是否都像他一样,每次挑起人家的欲望后,就刹车啥也不干了,搞得人家哪哪哪都不舒服。
气死了!
看来得去药店给他买点枸橼西地那非,看他能不能真忍住。
翌日清晨,胡鸾飞盯着浓浓的黑眼圈醒来,她习惯性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发现早已经凉了,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床,老早就不见人。
战王府没有丫鬟,没人伺候她梳洗,好在戚司辽是个体贴人,给她端来了洗脸水。
“嘶,那家伙该不会携带有狂犬病毒吧。”一夜过去非但没好,反而更肿了,等会儿怎么去面见戚司礼?
她眼神一凛,气得头顶冒烟,两眼直冒出火来。
“戚司辽,你丫的躲哪去了!”一声吼,传遍战王府上下。
江时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再打照面见到她嘴唇的伤时,立马低头红了脸,“嫂子,王爷已备好马车,请您先用早膳再进宫。”
“他呢?”
“呃…早前进宫了,还叫咱让你睡到自然醒。”
胡鸾飞绷着一张脸,双手叉腰,气不打一处来,“狗东西,居然撇下我独自进宫了。”
天底下,敢骂战王的人,也许只有战王妃了。
她总自由自在的,不受约束,不受管教。
她可以在战王面前很嚣张,也可以很柔情,甚至还可以不分尊卑地骂骂咧咧。
战王时常被气到没脾气,但他从来都没惩罚过她,也没有要求她守着规矩,反而对她呵护有加。
有的时候,大家伙都在怀疑自己跟随的王爷是假冒的,不然堂堂战王,岂能容忍一个女人放肆。
“江时,王爷的状态不是很好,你得快马加鞭把我送进宫里,知道吗?”
“嫂子放心,我驾车技术不错。”
她担心的不是江时的驾车技术,而是戚司礼的态度,就怕他听信谗言顺着台阶下,把戚司辽赐死了怎么办。
到了皇宫,城门口已经有人翘首以盼,恭候她的到来。
只是这人是蒋贵妃派来的。
“王妃娘娘,蒋贵妃请您移步咸福宫。”
“不去。江时,直接去御花园等候皇上,不必理会其他人。”
“遵命。”
江时准备启程,那丫鬟一把拦在马车面前,“王妃娘娘,蒋贵妃有请。”
胡鸾飞的回应很冷淡,“怎么,姓蒋身边的人都没个有脑子有耳朵的吗?本妃都说不去了,你再拦可别怪本妃不客气。”
那丫鬟笑道:“王妃娘娘莫生气,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胡鸾飞黑眸微眯,闪过某种光芒,转瞬却又恢复冷然的模样,“本妃要去见皇上,如果蒋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