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轩辕御川来桃花村是想求助胡鸾飞帮忙在北裘君王面前美言几句,只不过他看到冬季那么寒冷的天还有新鲜果蔬成长,就特别的好奇,想看看到底是因为土壤还是因为气候才保持住冬季的那一片绿。
没想到多嘴惹的祸,竟不知不觉品尝了不该品尝的东西…
想着,突然又开始作呕了。
没办法,只好把人领回家安置。
摇摇欲坠的小破屋挤满了北裘来的人。
胡鸾飞碍于男女有别,先去温婼雪家里打了声招呼,接着又把乐瑶拉过来当陪衬。
乐瑶还在睡梦中,顶着乱蓬蓬的黑发打着哈欠,边走边睡,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好在衣裳是整齐的,不至于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失礼。可当她睁开眼迷迷蒙蒙地对上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的脸时,瞌睡虫瞬间全无。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乐瑶以最快的速度重回家中,不出片刻,又以最崭新的状态迎接贵客。
只是这贵客的脸色…有些差。
“他吃屎了,脸色那么难看。”
胡鸾飞来不及捂住乐瑶的嘴巴,好不容易止住恶心的轩辕御川又开始扶墙作呕。
乐瑶歪着脑袋打量轩辕御川,像小时候没长全那般缺心少肺,说话不经大脑,又稀里糊涂地问道:“莫不是有喜了?”
很显然,轩辕御川的态度变了。
他敛眸,脸色稍沉,眼神的情绪慢慢变浓。
知道他心情不好,胡鸾飞想着让乐瑶这颗开心果招待他,自己则去厨房露一手,却不曾想乐瑶不按常理出牌,哪壶不开提哪壶,把人惹得犹如北极山的冰雪,周身散发着森森的寒气。
轩辕御川修长的手指微曲,拇指抿去嘴的湿迹,微微眯了眯眼,“是个没见识的臭丫头。来人!”
有两名侍卫站了出来。
轩辕御川冷眼,厉声吩咐:“掌嘴!”
侍卫得令,疾步上前。
乐瑶尚未来得及思考,人就被侍卫控制住。
胡鸾飞立刻拦在侍卫面前转眸质问轩辕御川:“她爱说笑而已,凭什么打人。”
轩辕御川颔首,“无规无距以下犯上当是死罪,你该庆幸她不是北裘奴隶,本太子从轻发落以示警告。”
“放你娘的狗屁!”胡鸾飞爆粗口,还是对一个身份高贵且又长得好看的男人说粗鲁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轩辕御川在内。
乐瑶小孩子心性,一点也不怕挨打。胡鸾飞话音刚落,乐瑶就接了一句:“老子还未怕过谁!”
好吧,火上浇油。
轩辕御川的怒气值达到顶峰,整张脸沉得可怕,盯着胡鸾飞和乐瑶,一副要将人撕碎的恐怖模样,吓呆了众人。
刚要发号施令,胡鸾飞立马出声:“你可千万要弄死我俩,不然我会把你在大棚里吃…”
“闭嘴!”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人给掐住了。
轩辕御川的眼神比刚才更加狠戾,“敢让第三人知道,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好可怕!
感觉他会说到做到。
胡鸾飞朝乐瑶使了使眼色,本意要她说两句好话缓和气氛,哪知念头刚转,她的声音就传来了,“你的侍卫们都知道,要杀就杀一大群!”
侍卫们黑脸: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下好了,原本可以安然无恙躲过一劫的两人,登时就被几个侍卫围住。
村里头这会子正热闹,会来事的村民见生人入村,再看熟知的人被控制,以为山贼强抢民女,一声呼喊,左邻右舍的男人通通涌出来,手拿着锄头铁锹、扁担长棍,气势汹汹的把所有侍卫包围。
轩辕御川扭头怒瞪胡鸾飞,“小心你在北裘的酒楼,让他们退下。”
醉花楼好不容易才见起色,在别人地盘立足不容易。孰轻孰重胡鸾飞掂量得明白,随即荡起一抹笑,和村里人解释:“各位大哥实在抱歉,这位是家兄,今日到访初见我贫穷落魄,逼着我跟他过好日子呢。我实在舍不得这几间破烂小屋,正和家兄闹矛盾。大家散了吧,都散了。”
众人一看轩辕御川俊俏的五官有着和胡鸾飞相似之处,纷纷放下武器。芫丝的丈夫走上前来,小声地嘟囔几句:“有空带你兄长四处走走转转,村里的长舌妇一直议论你们俩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胡鸾飞表面笑眯眯的,心里直喊“卧槽”,“没关系,我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村民们退去,路过村头的大榕树下,好心替胡鸾飞和轩辕御川解释两人只是兄妹关系,并不是那种勾三搭四见不得人的狗男女。
轩辕御川踏进小破屋,等村民们都走光了,回头看胡鸾飞一眼:“年前北裘会搞一场酒楼比拼活动,让群众们选出哪家酒楼的味道最让人流连忘返,获胜者可得北裘君王御赐匾额。”
他眼底倒映繁盛蔷薇,那斑斓的色彩瞬间柔化了他以往的阴鸷,温和了些许。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