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喜铺挑挑。”
“挑、挑什么?”阿竹红着脸嗫喏道。
江伊爽朗地笑起来,“当然是挑喜服啊。”
阿竹垂首羞红了脸,如似一颗熟透的桃子。江时出声帮她解了围:“她还小,哪里懂得那些。”
江伊打趣道:“你懂?”
江时一噎,“啧”了一声,“你少说两句我又不当你是哑巴,谁不知道成亲要去喜铺挑喜服红盖头啊。”
江伊贱兮兮地挑眉:“你的阿竹不知道。”
阿竹的脑袋快要垂到胸口里去了。还好有胡鸾飞在旁帮衬,“最近乐瑶也爱往喜铺里跑,也不知是不是想嫁人了。要不,你和乐瑶的婚事,也定在下个月初三吧。”
江伊顿时不笑了,坐下来不知想什么。
胡鸾飞歪了歪脑袋:“你俩闹别扭了?”
“难搞。”江伊摇了摇头,“那丫头说要自己做喜服。”
“诶?穿上她做的喜服步入殿堂,这不是更有意义吗?你愁什么。”
江伊脸一垮,“她绣工不好,可又拗不过她。”
江伊无奈,只得任凭乐瑶瞎搞,“你们说到下个月初三,她能把喜服做出来吗?”
胡鸾飞表示不知,这下,轮到江时去嘲笑江伊了。
今夜的这一顿饭吃得无比欢畅,该到收碗的时候,阿竹忽然凑过来小声问:“娘娘,您的袖口破了,我可以帮您补补吗?”
胡鸾飞这才记起自己的袖口破了,见阿竹小心翼翼的模样,胡鸾飞也不忍心驳回她的好意,也想着这是拉进关系让她没那么拘束的机会,干脆领她进房,把外裳脱下来给她,“那就麻烦阿竹了。”
“能帮娘娘缝补衣裳是阿竹的荣幸。”阿竹高兴得像个孩子,比对袖口的破口子,便从腰间取下荷包拿出针线。
她的荷包胡鸾飞下午前见过,可好了,能装好多东西来着。
胡鸾飞忍不住多手拿来看,荷包上绣着几颗竹子,栩栩如生,很是好看。
“阿竹自己做的吗?”
阿竹点头,“以前在地主家我是绣房的丫鬟,偶尔嬷嬷也会教做些衣物荷包。娘娘喜欢吗?阿竹有空多做两个。”
“喜欢,自然喜欢。”想起腹中的娃娃,胡鸾飞母爱泛滥,“我想给孩子做几套衣裳。”
“阿竹可以做。”
胡鸾飞摇头,“我想亲手做,只是绣工不好…”
阿竹看了眼胡鸾飞的双手,“娘娘十指修长,做针线活肯定好看。娘娘不介意的话,阿竹教娘娘手艺怎样?”
胡鸾飞盯着阿竹干净剔透的脸颊瞧,眸子里逐渐染上了一层水雾,低着声音说:“谢谢阿竹愿意教我。”
阿竹羞涩浅笑:“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