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就是偏袒姐姐,明明姐姐也同英国公夫人说话了,凭什么您就只罚我,不罚她。”
木培瑶一吐为快,在木槿身上,她从未看到过她和木培韵是同等的,她只不过是父亲的一个意外罢了。
“您不过是为了您自己的错误买单罢了,不然你巴不得没有我这个女儿,作为父亲,您扪心自问,真的对我和木培韵一视同仁吗?”
“混账!”木槿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回头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缓过来。
可看着木培瑶倔强的模样,心里还是感到抽痛,虽然当初是自己喝醉了酒,做错了事才有了瑶儿。
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如何能不疼呢?可偏偏瑶儿处处要与韵儿做比较。
“来人,带二小姐去祠堂。”木槿朝门口喊了一声,很快就有小厮上来就要去拉木培瑶。
可却被木培瑶甩开:“放开,我自己会走。”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了。
“孩子不听话,你教训孩子就是了,罚一罚让她长长记性也是好的,何苦发这么大的火,气着了自己值不值当?”
慕卿卿刚带着参汤进来,就见木槿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忍不住说了两句。
“这不是有夫人你嘛。”木槿咳嗽了两声,伸手握住慕卿卿的手。
“油嘴滑舌,老了也没个正形。”说着,慕卿卿松了手,转过身对木培韵说道:“韵儿,夜里凉,你带个毯子去给瑶儿。”
虽说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总归是个孩子,她也不是那种狠心肠的主母,该给的一点也不会少。
“是,女儿遵命,母亲。”木培韵走过来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身后还传来父亲的声音——“好好看着她。”
出了院子,木培韵脸色才暗淡了下来,情绪彻底淹没了她,无助涌上心头,充斥着每一寸皮肤。
她多想告诉父亲,母亲,你们这般关心她,换来的只是她的狼心狗肺,是她害了你们,也害了我们全家,也是女儿,是女儿错信了人,引狼入室,是女儿对不起你们。
等到了门前,木培韵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推开门走了进去。
“长姐来看瑶瑶笑话了?”木培瑶跪的板正,嘴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也许她这一刻是落于下风的,可她不会一直输。
“没,母亲说夜里凉,让我给你送毯子。”说着,木培韵从素酒手里接过来,放到了木培瑶前面。
“宁姨娘知道我被罚跪祠堂了?”木培韵有些担忧,宁姨娘已经不问后宅世事多年。
自她幼时,就见宁姨娘在木景阁单独供了一尊佛像,整日里吃斋念佛,她不忍姨娘为了这点小事担忧。
木培韵摇了摇头:“是母亲。”
木培瑶心里的担心消失,却又有些失落,随意应了句:“有劳母亲挂怀了。”
其实木培瑶是可怜的,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便是如此吧。
“长姐怎么不问问瑶儿,今日打碎了母亲的汤药后,去了哪儿?”木培瑶侧过头扬起来看向木培韵,眼里还带着淡淡的红,似乎是哭过了。
“正想问呢,二妹妹给母亲准备的药里,怎么会下了春药呢?莫不是二妹妹放错了。”木培韵拉过垫子同木培瑶一块儿跪了下去,朝祖宗磕了磕头。
果然,她是知道了的。木培瑶也猜到了木培韵定是知道那里面有春药了。
“瑶儿若是说,那里面的东西瑶儿不知道,姐姐会信吗?”
“信。”上一世,我会信。可这一世,我只想你偿命。木培韵语气坚定,毫不犹豫说出了那个字。
见木培韵还是那个傻子,木培瑶这才放下心来,试探问道:“药碗被彩荔打翻了,姐姐可曾中药?”
谜团还没解开,木培瑶坚信木培韵是中了药的,如果第一次没有,那么第二次药碗被打碎的时候,她已经中药了,那么木培韵必然也中药了。
“中了,二妹妹呢?”木培韵双手合十看着前面的祖宗牌位,心底一片清澈虔诚。
以往她是从来不信神佛的,可经历了重生这样的事,倒是生出许多敬畏,今夜,在祖宗面前,她还不曾说过一句假话。
“那姐姐如何驱散药效的?莫不是……”我中了药找到五皇子,既然你也中了,莫不是随便找了个男人就……?
木培瑶突然抱着一丝期待,如若木培韵真是这样,那她哪里还配得上慕云羽,恐怕随便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都不敢娶她。
堂堂丞相府嫡女,失了贞洁,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如此,从今往后,丞相府只她一个女儿了。
木培瑶突然有些得意,这样的方法,不比五皇子想的好多了,早知道就应该找一个流浪汉的,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虽然并未说完,木培韵却是知道了她的意思,看来是要让二妹妹失望了,直接出口否决了木培瑶所有的遐想。
“二妹妹在说什么呢,有路神医在,什么毒解不了,更不要说区区春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