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培韵刚一从床上起来,脖颈处的痕迹便露了出来,惹得素酒素酿又是一阵担心。
难不成昨夜她家小姐虽然被太子殿下救了,可却也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小……小姐,你脖子怎么红了。”素酒一边想着木培韵受的“虐待”,眼泪就快流了出来。
木培韵连忙捂住自己的脖颈,昨夜两人的肌肤之亲再次映入脑中,可谓是缠绵,这才在身上留下了这些。
可她今日要如何见人?慕云宸怎么也不知道轻一些。
想到这儿,木培韵嘟囔着嘴小小的埋怨了一下慕云宸。
“无碍,蚊子咬的。”木培韵随意拉了两撮头发到前面来,站起身准备更衣。
等收拾好来到前厅时,慕云宸也已经整理好在这儿等了像是有一会儿了。
“殿下,臣妾好了。”木培韵脸上挂着大大的笑,穿着慕云宸特意为她准备华服款款朝他走来。
发髻上的铃兰花步摇一步一摇,栩栩如生,衬得人更加娇艳欲滴了。
“那便走吧。”慕云宸说完,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去看木培韵的眼神,抬脚就朝门口走去。
略过木培韵的时候,木培韵一脸诧异,难不成真是被她昨夜的主动吓到了?
可是,殿下,人家也是中了毒呀,不信你再给韵儿一次机会,定让你看看韵儿其实很矜持的。
木培韵再次苦恼,可下一秒就调整好心态追了上去:“殿下,您等等臣妾。”
她这一世,便是回来宠他的,如今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那她何必再去在意那么多,就光明正大的对他好就是了。
身后的素酒和素酿也跟着跑过去:“小姐,您跑慢些。”
大概她们这辈子是跟对了主子,寻常人如何能进得了皇宫,见识紫禁城的繁华,可偏她们,沾了小姐的光,这已经是第三次进宫了。
听到声音,慕云宸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着木培韵跟上来。
好不容易追上,木培韵喘着气,下意识的揪住慕云宸的衣袖,生怕他再跑了:“走吧。”
慕云宸看了看木培韵,又回头看了看她的两个丫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日后便要改口唤你家主子太子妃,切莫再喊小姐了,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恐给太子妃惹麻烦,知道了吗?”
若是他府中的丫鬟,早就被他责罚了,可既是她身边的丫鬟,他便有了多余的考量。
好在素酒和素酿也不是不懂事的,只不过是一时未曾适应,才没改口。
两个丫鬟急忙认错:“是,太子殿下,奴婢知错了。”
等上了马车,木培韵瞧着慕云宸刻意坐得离自己远远的,心里更是失落了起来。
还未曾大婚前,两人也一同乘过马车,那时也没有离那么远呀,本以为两人的关系有了七夕相约的加持,应当是近了不少。
可怎么感觉像是越来越远了?
木培韵有些失落,抬头看了看慕云宸,谁知他竟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似的,直直的盯着车帘,就是不曾看她一眼。
“殿下,您怎么不说话?”
闻言,慕云宸有些微愣,他倒不是不说话,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经过了昨夜……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他越是这样回避,就越让木培韵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
“昨夜……昨夜多谢殿下替臣妾解药。”木培韵说完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她明明是想解释什么的,可这话怎么越说越怪呢?
“举手之劳,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慕云宸说完,极其不自然的回避了话题。
他素日在学堂学的知识都丢哪儿去了,何谓举手之劳,这词怎么能用在此处呢。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只有街上摊贩的叫卖声,以及路上的马车的车轱辘声。
好不容易到了凤仪殿,皇上和皇后早已等候多时,见着两人前后走进来,脸上挂满了笑意。
“儿臣,儿媳见过父皇母后,问父皇母后安。”
“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韵儿呀,你们昨日才成婚,可累坏了吧。”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朝殿内伺候的丫鬟使眼色示意给两人搬椅子。
还趁说话的间隙,朝慕云宸投去一个别具深意的笑容。
瞬间,慕云宸的耳根子就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此累坏非彼累坏,作为皇家,绵延子嗣是头等大事。
可木培韵却一脸茫然,没明白皇后这话的深意,只觉得疑惑,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慕云宸耳朵这么容易红?
“谢父皇母后。”两人朝皇上皇后行礼道谢后才坐了下去。
“皇上不是还同太子有事相商吗?正好臣妾也想同韵儿说说话……”
言下之意,要去商量事情就快些回你的御书房,别在我凤仪殿待着。
皇上和慕云宸对视了一眼,瞬间看透慕云宸的意思——您又惹母后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