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祖父上奏,旁人只会觉得外祖父是心疼母亲。”
“且摄政王虽已远离朝堂多年,但威望仍在,此番出山,不但能促使苏宁和木培瑶彻底从木氏宗祠除名,还能挫一挫五弟的锐气。”
“而且外祖父不在朝中,也不会让旁人觉得,外祖父有利益所求。”
慕云宸和木培韵一拍即合,脸上纷纷出现狡黠的笑容。
可叹,摄政王一把年纪了,退居朝堂多年,如今竟然被两个小辈子“算计”在内。
木培韵心里突然有些释怀。
原来报仇是这样的感觉。
木培瑶啊,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不是你的,总是要交出来的。
碧十七刚把人蒙着面带回太子府,还没开口请示要如何处置。
就见殿下和太子妃两人意见十分统一的挥了挥手,送去摄政王府……
碧十七先是愣了一瞬,随即朝慕云宸和木培韵拱了拱手,又带着杳赅出了太子府。
紫伊早已回了遥知雪,没有主子的命令,她便永远只是碧明堂的一个掌柜罢了,万不能出现在太子府。
第二日,皇宫里就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
退居朝堂多年的摄政王,竟拿着一卷奏章早早儿的就进了宫。
一时间,前来上朝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位年过花甲的摄政王,何故重回朝堂。
“太子妃,太子殿下回来了。”
这边慕云宸刚进门,那边芊眠就连忙过去禀告。
木培韵虽知道结果是什么,可不知为何,平白有些紧张。
“殿下,你回来了,怎么样了?”
见着慕云宸,木培韵立马就走上前去,询问结果。
慕云宸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说,一时无言,只伸手牵过木培韵,回了揽月轩。
静坐了许久,慕云宸才叹了口气,开口道:“杳赅,燕萍杖毙,另父皇命慕云羽将木培瑶撵出府去。”
非嫡妻,已然用不上和离,休弃这样的字眼。
帝王威严,绝不允许杳赅和燕萍这样混乱皇室血脉的人活着。
怪就怪在两人从来没有想过,木培瑶竟会嫁给皇子。
慕云宸接着道:“并让丞相将她从丞相府宗祠除名,但罪不至死,父皇只将木培瑶贬为庶民。”
木培瑶闻言,有些疑惑慕云宸的举动,这结果算是他们意料之中的,可为何慕云宸有些愁容?
“可是慕云羽开口求情,皇上留下了她?”
除了这个,木培韵没想到其他的什么。
慕云宸摇了摇头。
“父皇体恤慕云羽受奸邪蒙骗,而慕云羽也逮着这机会,向父皇请了赐婚圣旨,不日即将迎娶英国公之女,宇文玉朝为和亲王妃。”
此话一出,木培韵顿时脑子里有一阵的混乱。
那日在长公主府撞见那二人相会,已然是猜到了,可是没想到竟这么快。
这几日忙着木培瑶的事儿,竟忘了这事儿。
“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既然下了圣旨,那说明此事已成定局,木培韵如此问,不过是想听听慕云宸接下来的打算。
慕云宸微眯了一会儿,目视前方,抬手轻轻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他既想要成亲,我们做皇兄皇嫂的,理应恭喜祝贺。”
木培韵闻言,认同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出声问道:“我父亲呢?他怎么样?”
慕云宸回过头,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认真回答道:“岳父大人……有些激动。”
木槿在朝中见到杳赅和燕萍的时候,惊讶不已。
再听到二人的证词,加上摄政王的上奏,顿时不可置信。
昨儿个韵儿那丫头和太子殿下来找自己时,他还有些觉得是韵儿胡闹。
可如今……
木槿只想仰天长啸,卿卿,为夫此生,从此分明了!
等慕云宸去处理事务后,木培韵独独在揽月轩坐了许久。
呆呆的望着面前的药品,这是她昨日回丞相府,在母亲的院里无意中看到的。
母亲院里种了一株千织花,冬日里开起花来,当真是好看极了。
而这药瓶里,装的是夹竹叶粉,若是将这东西撒在千织花的花蕊中,那便是——剧毒。
才过冬至不久,这会儿千织花还并未得见花蕊,可夹竹叶粉竟就出现在母亲院里了。
那日见到的丫鬟,谎称是施肥的,好在木培韵的多留了个心眼儿,才让路黎查了这白色粉沫。
没想到竟有这般功效。
他们昨日才从丞相府出来,后脚那丫鬟就不知为何,被寻了个错处丢出府来。
还好她好吃母亲亲手做的桃花酥,让素酒和素酿留下,这才发现那丫头竟进了和亲王府。
木培瑶,又是你,上一世暗害母亲,这一世本想你不作妖,我便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