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五爷一看就是祖上阔过,而且现在也不差钱的那种人,身怀一种独特的气质,穿的也好,手上有一块明晃晃的手表,目测是一块进口的英纳格全钢手表,价值不菲。
“五爷,这就是那位小兄弟,姓曾,叫曾旺财。”票贩子态度恭敬的介绍,“您看这锅卤水,颜色正,味道绝,我都忍不住买了四只。”
票贩子姓曹,叫曹大同,四九城本土,人还不错。
五爷没有说话,低头嗅了嗅小缸,又拿筷子夹起一只蛤蟆出来看。
“还不错,舍得下料。”五爷用手指头沾了点卤水进准里尝尝,“都要了,大肠也要,大同去找杆秤过来。”
要么不开张,要么一开张便卖完。
张秀芝荡漾开笑脸,叉着腰用手掌给自己扇风。
过称,因为买了七八只,加上昨天晚上吃了一些,蛤蟆一共十五斤差一点,加上大肠凑了二十三斤整。
曾旺财没有把大肠都卖了,老爹也好这一口,留了不少。
之前说好了,要钱不要票,一共二十块,五爷给了两张大黑拾,一张毛票都没有。
“小兄弟,另外一个缸里是什么?卖吗?”交易完,五爷瞄上另外一口缸。
曾旺财掏出烟散一圈:“五爷别见怪,缸里是野猪肉,不卖,回家吃。”
“哦,那算了......”五爷接了烟,边上曹大同连忙上火。
想了想,本来要走的五爷还是看了缸里的肉,他看到一层层雪花似的肉,食指大动:“好肉,很难得,小兄弟以后要是有这么好的东西,来鸽子市招我。”
“得嘞!”
临走,曾旺财没忘记曹大同的介绍,要给他好处费,结果曹大同不要,说交个朋友,只接了烟。
从鸽子市出来,张秀芝看着手里的二十元巨款,笑颜如花,这是她来四九城后第一次赚到钱,而且是大钱。
曾虎挑着担子说道:“大哥,我要是回去说蛤蟆和大肠卖了二十块钱,保准没人信。”
二十块钱,四合院的秦淮茹日后一个月也就比这个多一点,而曾旺财和张秀芝半个晚上就做到了,虽然这里面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但不可否认,实力占了大部分。
东西做的不好吃,也没有人愿意买不是。
“小虎小豹,这事儿不能到处说哈,偶尔来倒腾一些票什么的还可以,多干容易出事儿。”曾旺财给高兴的三人组泼了一瓢冷水。
张秀芝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她知道曾旺财的部分计划,递出十块钱给曾旺财:“给你,分钱,我这张破卡再给你两块。”
“别,分什么钱啊,先搁你那,不着急,咱们先回家再说,明儿去街上百货商店转转。”曾旺财说道。
张秀芝没有坚持,路过一家商店,她进去买了四瓶汽水,四个人一人一瓶喝了。
买了汽水张秀芝还不消停,在柜台那转,说要给曾小强和曾来福买点糖,但她没有看到曾旺财拿回去的糖,却看中了一种宝塔形状的糖果,一毛钱一袋,一袋十颗。
“那叫宝塔糖。”售货员根本不搭理人,曾旺财只好代替讲解,“这种糖好吃,但主要作用是打虫子的。”
“什么虫?”
“肚子里的虫子,现在不急,回去的时候买点,金环她们三个肚子里说不定就有虫。”
“啊?”
张秀芝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头一回听说肚子里长虫子。
最后张秀芝坚持花了两块钱,买了好几斤水果,说空手上门没礼貌。
这是个大方的姑娘,出手就是两块钱,如果算上她回去还要买的东西,基本上这一次她赚的钱剩不下多少,当然,这不包括曾旺财的那份。
看一个人大不大方,你得看他有多少,然后又愿意给多少。
曾旺财提着水果,虎豹兄弟轮流挑着担子往四合院走,本来曾旺财的意思是坐公汽或者叫洋车,但刚才还大方的张秀芝不肯,虎豹兄弟也不同意,说花那钱不值当,这么远都走了,不在乎这一点,反正时间还早。
走了半天,到了南锣鼓巷,大下午的人不多,四人说笑往里走,拐个弯冷不丁一道身影撞过来,把曾豹担子上装肉的缸子上的盖子撞掉了。
“啊,刘光福你脱我裤子,我大哥回来饶不了你,啊,呜......”
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胡同里裤头被退到腿弯的曾来福挺着小雀雀嚎啕大哭。
追赶过来的曾小强看到曾旺财大喜:“大哥,大哥抓住刘光福,他欺负老三。”
撞掉盖子的人正是刘光福,那天刘光福被他爹抽了一顿,一直怀恨在心想报仇,但没找到机会,今儿看到曾小强和曾来福出门便尾随,他本想揍俩人一顿,但身边没有帮手,担心打起来吃亏,于是想了这么一个羞辱曾来福的法子。
院里的小孩什么都干得出来,为了赚许大茂的钱大冬天把盗圣棒梗脱衣裳脱裤子,脖子上挂着棉鞋,骂秦淮茹搞破鞋的人里面就有刘光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