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上班吗?”林湖阳进门熟练的掏出一包二毛三,先给曾旺财一颗,自己再划火柴熟练的点燃。
吞云吐雾。
林湖阳看起来有点颓废,已经不再避讳在父母面前抽烟了。
“抽这个吧!”曾旺财把林湖阳的烟盒掏空,往里面装了带过滤嘴的华子,完后又往他兜里塞了一把。
“狗日的,上班了就是不一样,妈的天天过滤嘴。”林湖阳嘴角忍不住抽搐的吐槽,“丫的你给烟跟她妈打发叫花子似的,你就不能连烟盒一起给啊。”
曾旺财也想,可特么的烟盒一拿出来就露馅了。
林海涛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两盒烟,骂道:“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有拿中华打发叫花子的?这烟要甲等烟票才能买到,你爹我一年都难得抽两次。”
“旺财,别搭理他,他就是惯的,你抽这个。”教训了儿子,林海涛手里的两包红牡丹一包给了曾旺财,一包给了儿子,这个烟四毛九一包,在当下叫干部烟,“旺财,你俩进屋去聊,屋里凉快,一会儿饭好了叫你,今天说好了好好喝一杯。”
俩人进了屋,林湖阳忍不住说道:“今儿我爹吃火药了?以往咱们俩打屁他可是从来不管的,今儿居然给好烟,还把他舍不得喝的好酒拿出来,这是为了招待你,你是亲儿子还是我是亲儿子。”
“滚几把蛋!”曾旺财笑骂道,“你爹还不是为了你,你当他招待我是为了我?他是知道你工作有着落了,高兴;
“我跟你说,明儿咱们一起去一趟轧钢厂,采购员的事儿有眉目了。”
“真的?”林湖阳精神一震,“太爽了,妈的我在家都憋疯了,其实旺财你是知道我的,搁哪上班无所谓,主要是咱们还能一起混,咱俩一块,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
“操,越说越来劲了是吧?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念书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这才多长时间,添了这种破毛病。”
“嘿嘿......”
打屁一会儿,曾旺财交代林湖阳明天去了要注意什么,反复叮嘱了半个小时,这件事才算说完。
林湖阳忽然感慨道:“可惜,亮子非他妈的要去读大学,咱们铁三角少了一个,在大学里面要是没了我们,亮子肯定要受欺负,其他人都好说,遇到大院出来的王八蛋就麻烦了。”
一晃眼夏天即将接近尾声,黄亮即将去北大报到,开启大学生涯。
黄亮的初中和高中都有曾旺财俩人罩着,自然不会吃亏,去了大学没有兄弟,指不定发生什么。
林湖阳不怕别人,就担心大院那帮二代。
以前他们因为圈子不同,很少和大院子弟打交道,但听说过不少,这些人一帮一派,好勇斗狠的不少,而且人数众多,动不动就十几二十个人斗殴,更有甚者,两帮人约架,在城外野湖野地对垒,最多能发展到一边几百人。
人数多也就算了,这帮人出手凶狠,完全不怕打死人,像曾旺财他们读书的时候顶多用板砖、棍子什么的,但这帮人打架,除了不动枪,其他的什么都敢拿。
“等他上学了咱们去看看他。”曾旺财说道,“没办法,他是读书的料,以后比咱俩都有出息,没准还能当一个科学家什么的。”
他在心中默默补一句,除非能挺过那段风雨。
他们三个人的家庭,其实出身都没有问题,尤其是曾旺财,属于最光荣的阶层,林湖阳家也不差,唯独黄亮家,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其知识分子身份可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真怀念读书的时候,咱们仨一块,多快活。”林湖阳感慨道,“那时候咱们仨谁敢惹,抽不死他,忽然毕业了,还真有点不适应,你说得对,亮子是读书的料,咱们等他开学了去北大看看,有不长眼的,甭管是不是什么大院子弟,弄不死他。”
“你别冲动,真要是遇到事情,别跟中学时代一样。”曾旺财翻了个白眼,“你丫能不能把你的冲动毛病改一改,咱俩打完了溜了,亮子怎么办?”
“你小子就是阴,打架不靠勇猛,都跟你似的使阴招......”
“操,那叫动脑子好吧。”
“狗屁动脑子,就拿那次打南门中学七君子,没有老子在前面顶着,咱们仨早被轮了......”
“你顶着?你顶个屁,没有老子在你后面猴子偷桃,你丫早被人打趴了。”
“哈哈,猴子偷桃,我记得他们老大就是倒在你这一招上面,话说你丫忒损了,从我裤裆下面出手,当时你在我后面没看到,七君子其他几个被他们老大的惨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俩人回忆之前一起打架的日子,很惬意,当然,当时也挨了不少拳脚。
总的来说,俩人打架配合默契,林湖阳有一种练就的本事,能在乱军之中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而且他嘴巴极其恶毒,在打架的时候像开了群嘲技能一样,吸引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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