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林,老郑家最小的孩子。
郑老头这个人,苦哈哈出身,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被压迫的苦,所以将心比心,也最痛恨仗势欺人。
郑老头掌握了大权力之后,看到不少身边昔日的战友家教育出现问题,下一代嚣张跋扈,对两个幸存下来的孩子的教育严格到了骨子里。
像郑胖子郑义山,老老实实的参加工作,因为性格原因成了北大后勤部的部长,已经很久没有往上动一动了,有人巴结郑老头,要把郑胖子提一提,郑老头不干,说儿子的才能就那样,干一个后勤部的部长已经是沾了自己的光了。
对郑义林这个孩子,郑老头其实寄予厚望,希望他好好念书,将来能成才,光耀门楣倒是没想,郑老头只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知识类别的人才,报效国家的同时平平安安的。
说到底,郑老头是一个父亲,经历了好几个孩子夭折的他,已经不太敢让儿子再去部队这样的危险地方。
但偏偏望子成龙,往往成不了龙,最后会成为一条虫。
郑义林学习惨不忍睹,勉强读到高中毕业,大学是怎么都考不上,郑老头骨子里的觉悟又不让他去给儿子走后门,于是郑义林就这样蹉跎下来,成了郑老头一块心病。
刚才郑胖子正在跟父亲讨论老弟的工作问题,说要不要让老弟去部队锻炼一下,毕竟闲着容易出事儿。
郑老头正在犹豫的时候郑义林回来了,还好死不死的被他大哥给听到动静。
“义林,你说说你想做什么......”郑老头想问问儿子的工作意向,但最后工作两个字儿还没说出口他便看到儿子的鬼样子,“你咋啦?你这是跑哪儿打人去了,遇到狠茬子让人给揍了?”
郑老头太了解这个儿子了,知道他在外面和一些兄弟伙一起,一般的情况下都是打别人,除非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为了这个,他三令五申,不准儿子出去打架,现在已经平静了两个多月。
看到儿子就是鼻青脸肿,没有大碍,放下心来的郑老头心里莫名的舒服:“该,你当你是天下第一,现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
“他们人多,要不是人多,我和玉成会打不过他们?”郑义林立马反驳。
他现在正是叛逆的时候,有时候脑袋发热,老爹也敢怼。
“呵呵,还有范家的小子......”郑老头微微一笑,侧头对大儿子说道,“义山,去给你范叔叔打个电话,就说他们家玉成闯祸了,嗯......强调一下,是义林主动交代的。”
“好的,爸!”郑胖子给了老弟一个同情的表情,然后去打电话。
郑义林瞬间目瞪口呆,这就把兄弟给出卖了?
对他来说,这还不如被打死的好。
“大哥,等会儿!”郑义林蔫头耷脑的服软,“爸,说吧,只要不打电话,我听你的。”
这恐怕是郑义林性格中最大的特点,讲义气,光棍!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儿!”
“就是一个误会,周梅有个同学......”
光棍的郑义林娓娓道来,从和黄亮的冲突开始,说到了今天晚上和曾旺财他们几个出现的意外冲突,没有丝毫隐瞒。
郑老头越听表情越是古怪,周梅、曾旺财,都是熟人啊,这几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叫黄亮的搅和在一起......
“看你还算坦白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不过你总这样晃荡不行,去当兵吧......”郑老头终于采纳了大儿子的意见。
郑义林大喜,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过关,至于当兵,他去年就想去了,只是老头一直不肯。
他以为去当了兵就没人管,却不知他爹给他上了两重紧箍咒,他即将去的部队是......京郊石景山那边的队伍,他爹的好友杨老头就在那边。
却说曾旺财几个今儿打了一场架,莫名其妙的,但打赢了很爽,兄弟三个外加头号功臣张秀芝一起回到北大门口,没有第一时间分道扬镳,而是坐在马路边说话。
“亮子,可以啊你今天。”曾旺财笑呵呵的表扬黄亮,“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第一次出手打架,以前你都是充当报信的角色。”
黄亮微微羞赧的低头:“总得有点长进,以前你们两个让腿脚不好的我充当报信兵,也是够够的了,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我从周梅那边学到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我们的看法,其实也是无关紧要的,今儿多亏了大嫂,要不是大嫂,咱们今儿弄不好要吃亏,那俩人挺能打的。”
张秀芝听多了关于自己能打的话,在一边没有什么表示。
曾旺财笑着拍了拍黄亮的肩膀:“这么想就对了,看来你对周梅真有点意思,以前我们怎么说你都没用,这才认识人家几天就被人家改变了啊。”
黄亮听出来曾旺财有撮合打趣的味道,表情落寞的想到刚才一场架,因为这场架,以后跟周梅之间估计不会像之前那样融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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