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九确实很宝贝两个儿子,指望他们给老朱家传宗接代,或者说现在没有几户人家不在乎这个,甚至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从八十年代开始搞人口计划,虽然没人承认是强制性的,但实际情况只是被自愿,你敢生二胎,有单位的工作不保,没有单位的罚款罚死你。
不能多说,说多了八零后一肚子眼泪没地方流。
但即使这样的背景之下,也有人为了生儿子不惜倾家荡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八十年代之后,但凡家庭里面子女多的,老大通常是姑娘,这便是国人无法绕过去的思想。
也许是朱老九太宝贝了两个儿子,也可能是他对两个儿子那方面的教育开启的太早,导致他们小小年纪便看过了不该看的,满心想着那事儿。
在一知半解的懂了之后,朱大毛兄弟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发育不完整了,把朱老九急的没办法。
此时朱老九一听老大的话,瞬间火冒三丈,啥玩意?
“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朱老九怒不可遏的问道。
也不知道朱二毛是怎么想的,不肯说,但朱大毛没有隐瞒,把一切都说了。
朱老九听完完全懵逼,不知道儿子怎么做到的,要不是闻到了味道,他绝对不会相信,他觉得肯定是曾旺财在里面搞鬼。
所以朱老九把火全部转嫁到曾旺财身上,他觉得打生打死可以,但这样做......过了!
“回去,让老子看看,完了老子带你们去曾庄算账,老子看看他们敢不敢把我们爷仨打死!”朱老九脸色阴沉说道。
“哦!”朱大毛答应一声,不知道为何,这货眼神中隐隐有些期待。
话分两头,且说曾庄大不一样,此时打赢了朱家村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村里人个个喜笑颜开。
食堂门口架起来大锅大灶,一共三口大黑锅,锅下面柴火正旺。
一口锅盖着木头锅盖正在煮什么,一口锅上面是蒸笼,正冒着热气,还有一口锅最热闹,边上满满围着人,观看村里的厨师---瘸子李保田烧肉。
村里半大孩子一会儿围着那个锅转转,一会儿围着这个锅看看,一会儿问:瘸子田叔,肉好了没有?
李保田会笑眯眯的说,早着呢!
绰号叫田鼠的李保田不是曾庄人,但在村子里落户十几年了,只有年纪较大的村民才知道李保田的过往。
早年间,李保田本住在大城市的旁边,家里有屋又有田(别唱出来......),后来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没落了,妻离子散,李保田家的田也没有保住,只能凭借一些瞧病的手艺当了赤脚医生。
再后来,李保田给牛瞧病出了岔子,让人打断了一条腿,那时候甚至是现在,牛的命可比人的命珍贵,瘸了腿的李保田被曾庄收留,看守祠堂,后来有了生产队,曾老三安排他当了厨子。
还别说,李保田的手艺不错,众所周知野猪肉很柴而且醒,李保田不知道往锅里加了什么,一锅肉烧的那叫一个香。
“去去去,一边玩去!”曾老三过来把孩子赶走,笑骂教训道,“跟你们说了多少回,喊叔就喊叔,加什么瘸子在前头,没有一点规矩。”
李保田笑容不减的说道:“没事哩,我本来就是瘸子嘛,说说又不掉块肉,村长,这么多肉真的一顿都吃了?还有二合面馒头,这要是一顿都吃了,后面的日子可不好过。”
曾老三得亏有李保田在食堂,没有李保田,他这个生产队的食堂早垮了,李保田总能把野菜做出来不一样的味道。
“都吃了,一会儿还要杀鸡,旺财给了十只野鸡,下午还有鱼送来!”曾老三毫不心疼的说道,“孩子今儿出了大力,不吃好可不行,人心不齐日子更加难过,至于粮食你放心,一会儿你把你压箱底的手艺都拿出来,王书记下午要来,留他吃顿饭,喝点酒,吃好喝好了再拿肉和鱼走,就不信从他那儿刮不下来油水。”
李保田笑着答应了。
实际上曾老三也好,李保田也罢,都明白以曾庄田地的水土,养活一村子人绰绰有余,只是每年的产出上面收走了太多,如果公社方面手松一松,曾庄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李保田拿着一个大铁锹,有些吃力的爬上一张长条凳,用力的把锅里的肉块炒动起来,肉香味越发浓厚了。
曾老三又想起来一件事说道:“保田,一会儿我让胡会计记账,一共三十九个人,每个人三个二合面馒头,你再弄点汤,干吃可不行。”
“知道了哩,那口锅里炖的就是骨头汤,已经好了!”李保田指了指盖着盖子的大黑锅说道,“话说村长,那个是旺财,这么有本事的后生,以前回来没注意,今儿好好看看,他给咱们村带来了不少好处哩。”
曾旺财的原身一年回来几次,远远没有现在回来的多,跟李保田没有什么交集,所以眼生,这点比较反常。
“咱们村出了一个旺财,那是祖上积德了。”曾老三回头看见曾旺财和三十几个人昂头阔步的过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