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宋氏再次被惊了个心如擂鼓,刚才跳着的心都没稳下来呢,这会儿直接是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似的。
本来该高兴的,这心跳的,却给她浑身难受得紧。
这真是万万想不过啊!
李继和几个从头到尾经历糖的好卖的,这会儿也是惊了个大惊。
娘诶!他们进城一天,就赚了十二吊银钱,还接了两个大生意?
这真是做梦都不敢想!
石榴可不管他们如何震惊,心里也是满意得紧,当下将银子留出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拿给了宋氏和李继和,“喏,咱家进火办酒席,银钱有了!爹娘,我说过的,让你们不用急,我能挣到钱,没骗你们吧!”
一句话,让李继和和宋氏齐齐红了眼眶,两个不善表达的人偷偷抹上了眼泪,嘴里只诶诶诶的应着,就一句“石榴,咱石榴能干!”反复的说着。
实则心里却有更多的话在蹦着蹿着,可就是不知道咋表达出来。
他们的小闺女,真是能耐啊!
其他的儿女也都是好的,能有这样的一群孩子,是他们两口子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善事啊!
两口子心中激动难言,最后都化为了动力。
接下来,他们家忙着呢!
进火就是后天的事,该买的东西,明儿就要去集上买回来张罗上。
这事没啥难办的,菜肉买回来,请了族里的妇人们来帮着整治,到后天,族人们都会来帮忙,火进了,席吃了,就妥当了!
难办的是这预定的事,这可是大事,耽搁不得的,得拿出一个章程来才好。
当下一家人便即商量起这事来,李继和下意识的都看石榴,让她拿主意咋个办。
毕竟,这木盒咋做,他也没个头绪,还得闺女指点着出主意让他咋做他就好咋做呢!
石榴在回来的路上脑子里就在过着这事,章程已经盘算得差不多了,当下便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一共七十个木盒,做起来不容易,就爹和大哥两人,就是有二哥帮把手,也快不了,这两家又都要得急,我想着,我们可以再找几个人来帮活做这木工。”
“爹,咱喊大舅二舅和大表哥他们来吧!”
李继和当年被李老爹送去学木工,师傅就是宋氏的爹,宋老头收了几个徒弟,便就相中了李继和性子老实,人也是个憨实靠得住的,是以,后来便将自己老实巴交他最担心的就是怕给人欺负的小女儿嫁给了这个自己最看好的徒弟,成就了这一番好姻缘。
李继和在成亲前就认识宋氏,也对她心有好感,是以,两人成亲这么多年来,日子过的也是和和美美,有商有量,从没红过脸的。
又是师傅又是老丈人的,再加上宋老头就宋氏这么个闺女,跟娘家的关系也是自然亲近得很的。
李继和一听闺女这话,便即眼睛就是一亮,“这成!你大舅他们手艺没得说的,比我还强上些呢,咱就找他们!但也不能让你舅他们白帮忙的!”
石榴便即道:“肯定不能白帮忙,大舅他们打个家具也是要挣钱的,这木盒子要雕花打磨精细,做一个就按五十文给!爹你看差不差得多?”
李继和想着他们做家具要是没有木料,也就是挣点手工钱,这样一个木盒子,一只手大小的,就算有雕花,五十文也是差不多的了。
“我觉得行!那就这样说定了!等后儿你大舅他们来吃席,就同他们将这个事!”
手里头有了银子,办酒席的事也是有了着落,便即是万事足不用担心了。
当天下午是好好的歇着了,等翌日一早,李继和便即带了李荣棕往大集去采买酒席需要的东西了。
石榴也一同去了,她是为着选木料去的。
大风集往东几里的金家庄便是一个极大的木材场,背靠松岭山,山上树林成片,多是松木榉木红木樟木榆木等,十里八村的起房子建房子需要的木料,都是上这里购买。
便是李继和他们做木工的,如若主家要他们包圆了,木料也是上这里买的。
三人先到了大集,将酒席所需用到的猪肉鱼酒等等东西都给买好装车。
为着今儿来买东西,李继和特意借了族里老七叔家的牛车,东西买齐全后,装了大半牛车呢,买完后,几人便即赶着牛车往金家庄去。
李继和来金家庄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少时学木工就跟师傅来过,后头自己出了师接木工活也常往这里来,跟这木料场的一个管事,那是熟的很。
算起来这管事跟宋老头还有点沾亲带故的,有这层关系在,便就更不同的。
是以,李继和一进木材场,就直接去找这涂管事了。
路上,李继和都给石榴仔细说过了这木材场都有些啥木料卖,而啥木料做木盒子更合适的。
石榴排了一圈,觉得松木还行,松木轻软易雕刻,又耐水耐腐,之前那三个木盒是李继和剩下来的榉木木料,做起盒子来还是没那么好上手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