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她又捣腾着啥稀奇吃的来,只以为又是财神爷教的啥卖钱的营生,便不肯吃。
石榴不由道:“这个卖不着钱,人家吃了就能做出来的。”
宋氏两个听着,这才半信半疑的拿了一块咬了,一入口,就忍不住亮了眼。
她们平常哪吃过啥糕点不糕点啊,就过年舍得买上两包,那也尝不着两块的。
这乍吃着这千层糕,只觉得好吃的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了。
忙想分享给家里人的,可除了他们四个,李继和父子三都在后院干活呢,又那么多人都在,真做了让大家都吃,那可不够做的,便只将剩下的收起来,等晚上的再给他们吃。
石榴接着又做了两模具的,放凉了切块,然后拿油纸包装了,一包留着宋氏他们没事了就吃两块的,一包等下晌宋大舅他们下工,偷塞给他们,带回去给宋老头他们都尝尝。
剩下一包,石榴当下就放在了篮子里用布遮了,打算拿去老宅给爷奶尝尝鲜。
出了门,先经过李继贵家,正遇上提着篮子从外头回来的蒋氏。
“石榴!”蒋氏见了石榴,步子都加快了来,几步迎上来的,那胖下巴都甩得颤了颤,“你这是上哪儿?”
“我去老宅看爷爷奶奶,四婶,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呀?”
蒋氏便即摆了一下手,“哎哟,石榴,我跟你说,出大事了——”拉着石榴就往一旁墙下去,生怕说话别人听见了似的。
“我去我娘家了,本是去拿算银钱看看这两日糖卖得咋样的,可你知道咋的?我娘家弟妹他弟弟说了,盘石镇和大桥镇上的点心铺子都有咱这一样的果糖呢,昨儿那铺子伙计碰上他卖糖,将他的糖都给抢了砸了,不准他卖呢!他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铺子的东家是县丞大人的妹夫!”
“石榴,你说这咋办?这果糖,咱还真的不能卖了呀!都怪你大伯娘!”蒋氏一脸肉痛,又咬牙切齿。
这门营生可是个好营生,她头两天就分到手三钱银子的,后来人家嫌他们这果糖卖得贵,便又卖得便宜了点,但后几天来也是分到手几钱银子的。
可以想见,长久做下去,一个月她都能赚多少,她本打算房子建好了,她布都不织了,多做些这果糖再往更远点的镇集去卖多赚点钱的。
可还没打算呢,不曾想就有了这么一遭事,吴氏这杀千刀的,见不得别人好,把这方子卖了!
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呢,想着那胡老板家大业大的,也盯不上她这点走街串巷的卖吧?
可人家还真就是一点都不让卖,她们哪里敢卖?得罪得起人家么!
都怪吴氏!
蒋氏心里将吴氏都给恨死了,要不是吴氏还在祠堂里跪着,她准得去挠她一场的!
石榴听着她这番咬牙切齿,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那胡记花钱买的方子,几日下来,又见识了这果糖的好卖赚钱,又咋会让别人来抢生意?蚊子再小也是肉,真正的生意人,可见不得。
她见蒋氏气得不行,也是劝道:“不能卖了就不能卖了吧,赚钱事小,得罪了对方,可不是咱家受得起的。”
蒋氏自然知道厉害,就是气不过罢了,又将吴氏给骂骂咧咧了一通,她眼珠子一转,就冲石榴嘿嘿笑了起来。
“先不知道这果糖不能卖了,上你家干活帮工这事,没算你四叔,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但现下没了这个营生,石榴,你看,你四叔能来帮工了吧?”
没大钱赚,赚这三十文一天还管一顿饭的钱也是好的。
石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没算四叔,可不是因为你家做了果糖这事,那不是因着四叔懒吗?他来帮工,要真磨磨蹭蹭的,是管还是不管?管了四叔指定耍赖不服气,不管让别的帮工咋看?
“椿堂哥不是来学徒了吗?家里一堆事,还要进火的,四婶你一个人咋忙得过来?等下回的吧,下回还要再找帮工,那时候你家也不忙活了,再让四叔来吧。”
蒋氏听着,想说学徒没工钱啊,她想赚钱。
但还没开口,石榴就堵回了她,说着要赶紧去老宅了,回头再聊的,便即就往前去了。
她慢了半拍,没能留住人,只想着成吧,下回就下回,他们家马上要进火,确实挺忙的。
这般想着,蒋氏就没去追石榴,提了篮子进了自家门,进屋就见李继贵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这给她气得,上前就拧了耳朵,“李继贵!”
“后儿就进火啦!让你去订猪肉买鸭子你都去了吗你就睡觉!”
“哎哟,疼,疼疼疼!”李继贵忙顺着她的手来,免得耳朵被拉扯,嘴里忙即道:“我倒是想去啊!你一早回娘家也没给我拿银子啊!”
“银子银子,你只晓得银子,分家银子都造完了,我赚这点钱都不够办酒席的,今儿还找我娘家借了银子呢,说起来都怪你大嫂!”
“啥我大嫂,那不也是你大嫂吗?”李继贵嘟囔。
蒋氏松了他耳朵,一巴掌就拍了他的背,“赶紧起来,跟我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