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眼睛不眨一下的都买下了,加上胡振和黄山,一共二十六个护院,这么多人,她都带回家去,安置不下不说,还要吓坏了家里人的。
她都能想到爷爷能嘀咕啥,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买这么多人回去得吃多少粮食啊。
家里人不知情况,只会想着好端端的买这么多人干啥?人地主家都没这么多护院的,他们家还比地主更厉害?
石榴不想多说,毕竟暗中到底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说出来反倒让家里提心吊胆的担着心。
所以,她打算只带了胡振和黄山跟在身边,另外最先挑出来的四个人也一起带回去,平时就留在家中做个巡逻护院。
至于其余的二十个,就先放到庄子上去,回头她要进府城什么的,再带上他们。
胡振的妻子红袖自然也是一起带回去,石榴问过了她,知道她擅长做针线,便打算把家里做衣裳的活计交给她。
眼下家里不缺吃穿,她时不时的都要买了布料回去给家里人都做新衣裳,一人一身都是好一番功夫的,还有鞋子这些呢。
再加上现在家里添了这么多的人,作为不苛刻的主家,给家仆置办应季衣裳也是应当的事。
这些许,红袖一个人也怕做不过来,所以石榴让姜丙将二十个护院送去庄子的时候,就顺带带回来两个会做针线的小姑娘。
石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离家好多日了,这会儿村里忙活得早的都在开始掰苞谷了,天早晚凉一凉,其余时候都热得吓人。
石榴额头上冒着汗的进了家门,让姜丙给胡振等人安排住处,自己直往堂屋里去。
“府城的生意可顺利?瞧把你热的,这一出门就是好多天,这回可得在家里多歇歇,再有啥事的,让你爹去。”宋氏见闺女热得出汗,忙拿了蒲扇给她打起风来,一边心疼得不行。
石榴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那青包已经消散了,不然更得叫她娘心疼了,“顺利顺利,我不累!娘,您可别担心我,您知道的,我就爱四下跑,闲不住!”
宋氏哪能不知道,这闺女看着是个稳得住的,可让她规规矩矩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那准的关坏了她的,闻言也就不多说了,只笑道:“让娘不担心你,你可得多注意着自个才是,你每次出门,娘这心里都提着呢。”
石榴就道:“往后您可不用提着心了!”说着将买了几个人的事说了,“那胡振和黄山身手厉害着呢!往后我出门都带着他们,保管土匪来了都伤不着我!”
宋氏忙呸呸呸了几声,“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这天下太平的,哪来的土匪给你遇到,别乱说话。”
石榴俏皮的撇了撇下嘴皮,“知道了,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嘛,现咱家出名着呢,城里都知道,所以除了胡振两个,还有四个护院,平时就都留在家里护院,他们警醒着,要是有坏心眼的靠近,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宋氏听着她安排的有章程,只管点点头,都听她的就是,只是说到坏心眼,少不得就说起吴氏来。
“你可是不知道,那日要不是黑娃这孩子机灵,去告诉了族长,不然真叫檀哥儿就这么去见了吴氏,咱们可就找不着檀哥儿了!听说檀哥儿一过去就被装进了麻袋扛着就跑呢,幸好大家伙都跟在后头的!
你那前大伯娘,心思可厉着呢!也不知她咋说动了那刘会,竟就肯卖了房子和田地的离开家乡要去别的地方过活去,还想带了檀哥儿一起走!那刘会听说不能生,那檀哥儿跟着走了,往后可不就是叫刘会爹成刘家的孩子了?檀哥儿可是咱们李家的孩子,哪能叫刘家弄了去?”
“族长让人在村外盯了好几天呢,吴氏见天都在外头转悠,一直没得着机会,这才不甘心的离开了,人亲眼瞧着了,他们坐着牛车往前坪县的方向去了,怕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不回来也好,省得再做些坏,咱看在你大堂哥他们的面上,也不好发难,也叫你大堂哥他们夹在中间作难。”
石榴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吴氏还有这番骚操作。
作为一个有现代思想的人,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的话,其实她也能理解吴氏,对于她娘这番老李家的孩子咋咋咋的也有些不以为然,再是老李家的孩子,那也是人家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的,真说起来,人家凭什么就不能带走一个?
可后世那个年头都还如此呢,女人离婚想带走孩子?想都别想,更别说这个年头了,这年头只有被休弃被和离的母亲,没有跟着一起离开的孩子的。
但吴氏心思不好,檀哥儿真跟了她走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所以即便是当时她也在家,心里虽然会唏嘘,但也不会真让檀哥儿跟吴氏走的。
被扇了一阵风,石榴凉快了不少,又喝过了惜春端来的晾的温温的菊花茶,石榴就提了两个从城里买回来的西瓜往老宅去。
老袁氏一直在老宅帮着带孩子,眼下开始掰苞谷,李老爹闲不住,也跟着住了过来,帮着给苞谷脱粒。
李荣松和李荣柏兄弟俩天不亮的就去掰苞谷去了,这会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