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搞钱的石榴看着药膳馆开张这几日的账本,忍不住笑咧了嘴。
州城就是州城,这消费能力,杠杠的。
有盘家的面子情,给她介绍来不少的客人,再还有刘家跟王家,她这药膳馆也是开的稳当,一点乱子没有。
这年头,做生意都是要有背景靠山的,要是没有,你这般红火,焉能不惹了某些人的眼呢。
所以,石榴对这几家,那都是记在心里的。
刘家盘家就不说了,王家这里,可实实在在是没有义父的话,她也接触不上。
自然,石榴对义父那是更加的感激的。
接下来要做的生意,她便是打算带上义父一起的。
正所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正是如此了。
石榴看着李继和带着宋金生哥俩热火朝天的打起了家具,为了进度,还就近在州城里雇了几个木匠,毕竟,宅子大,需要的家具多,这也是项大工程,多几个人也能快些。
到底是家中木工坊那里现忙着制棋这些也抽调不过来,不然,就自家的木匠,也是挺多的,哪用再雇人呢。
左右李继和也没旁的事,他就爱做这家具,去年伴着给王家的,将大闺女的嫁妆家什也都给打上了,现下空着手,打这些家具也是就着手了。
等忙完这些,他再慢慢的打二闺女的嫁妆,也来得及。
石榴见他们忙着,也有打理这宅子的人每天张罗着饭食这些,倒是没什么要操心的地方。
这不,这日一早就登了船,打算回家去了。
这一回出门前后又是半个月,家里头也担心着呢。
照样是三日两夜的水程,在傍晚之前,抵达了大风集码头。
也是巧,刚下了船就突然下起了大雨来,石榴被胡振几人护着赶紧跑进了大通货栈去。
丁福光见她今儿回来还碰上了大雨,也是没法赶路回去的了,便赶紧让人在后院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给石榴住。
石榴舒坦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出来同义父一起吃晚饭,顺便好好的说说话。
得知州城药膳馆开张一切顺利,丁福光也是点点头。
跟家里不好多说怕家里担心,但义父这里,石榴却是不隐瞒的,少不得说起闫家的事,她也是怕闫家万一着了恼要做什么,也好有个应对。
丁福光听着闫家的公子竟然看上了自己这义女,也是笑了,并不意外,闫家公子有眼光啊!
只是,石榴的身份是够不上正妻,但要石榴做妾,他也是不答应的。
好在石榴自己心里有数,并没有被蒙住双眼。
那闫家是富贵,可也不是他们这般人家适合的,何必去受这个难呢。
“闫家我知道,不是那起子不讲道理的人,咱们既是不愿意,这事想来也就作罢了,你不用担心。”
石榴听义父这么说了,倒也放了心。
丁福光看了眼越发生得亭亭玉立的义女,也是不住的微笑,眼看着石榴今年就十四了,是该着手说亲了。
他虽只是义父,但石榴的亲事,他也是想上心的。
石榴是个好姑娘,倒是不知亲事如何。
说来也是略有叹息,以石榴的才情品貌,聪慧贤德,便是那大门户里的当家娘子,又如何做不得呢。
只可惜,就是差在了家室上。
那些大门户都讲究门当户对,唉。
再往下,李家如今的家室倒是配得上商户之家的,可丁福光看来看去,也觉得那些人配不是自己这义女。
不说别的,就说洛水城里几个他有些往来的人家,早就打听到他这儿来了,不是他看不起人,那些人家,石榴一准也是看不上的就是了。
现在想想,他之前妄想给二小子聘石榴为妻,都够叫人发笑了,二小子是真配不上,越看越是如此嘛。
石榴可不知道义父担心得很自己的亲事呢,更不知道洛水城里如今想娶她的人家不少,只不过都在义父这里便无疾而终就是了。
她并不在意这些,所以压根不操心。
“去年让义父养的羊都如何了?”
说起这个,丁福光也是正了心神,“都长得不错,眼下又有不少母羊都怀了崽,等这一批一下,又是不少的羊了。”
丁福光也是好奇,去年石榴突然便同他说可以多养些羊,他当时虽不知道为何,但也知道石榴做事从不无的放矢,总是有章程的。
想着养些羊罢了,他也是在洛水城外有两个小庄子的,原就养的有羊,便又让庄头置买了好些养着的。
他也是知道的,下河村里如今家家户户都养着羊的,少的一两只,多的也有十来只呢,这都是听石榴说的养上的。
现石榴问起,这是要说起这个章程了?
石榴便道:“如今作坊一切都很稳定,我想着,也是时候铺排新的生意了,既有法子,谁也不会嫌钱少不是?
这次我是想做一番大生意的,所以光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