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梨也觉得这套头面好看,石榴便定下了这套,转而问大姐可相中喜欢的了。
李香梨就二两银子,买套头面是不够的,她看来看去,相中了一把铜镜,又挑了一支银簪子,加起来正好二两银子。
但见妹妹啥都不要,她又犹豫起来,想拿那簪子换成两对耳环,好与妹妹一对。
石榴见状,忙拦了她,道:“我有一匣子的首饰了,两三套的头面呢,哪里戴的完?大姐你可别顾着我,就买这只银簪子吧,你戴着好看!”
她一边瞧着刚看过的有几套的头面都特别的衬自家大姐,想着到时候给大姐准备嫁妆的时候,她可要让娘拿了银钱来,置买下那几套才是。
姐妹俩逛了首饰铺子出来,慢悠悠的溜达着回铺子,先将东西放在铺子里锁好,这才又出了铺子,往旁边的杂货铺去。
打算置买些油和盐这些,厨房里锅盆碗筷这些都有,可要做饭,少不了油盐,到时候李继祖和李荣榆在这看铺子守铺子的,自己做饭吃比常在外买了吃强。
将差不多的都买好,石榴又专门买了不少的盐和白面,准备拉回去用的,还买了好些苞谷面和大米。
现作坊帮工的饭食一顿就要吃去不少,之前分家得的粮食早就吃完了,后头又陆续在村里粮食多的人家买了些,眼下村里粮食也不咋往外卖了。
之所以又买苞谷面又买大米的,换着吃也蛮好,比起苞谷馍馍,石榴还是更喜欢吃米饭,且算起来,大米五文钱一斤,苞谷面两文钱一斤,也贵不了多少。
接着又去布料铺扯了些做被褥的布料,买了棉胆,让老板娘给说了针和线头这些,回来,石榴就给大姐打下手,缝起被褥来。
这时,去买骡子的三人也回来了。
“还是找的那位夏贩子,正好,他手里新到了这头骡子,也是马骡,跟咱们这小黑还是兄弟呢!长的都一个样,我一眼就相中了!”李荣棕笑说道。
石榴看那牵回来的骡子还真跟之前买的这头骡子长的一模一样,也是点了头,再看那头黄牛,不由问价钱。
李荣棕道:“加上去衙门登记备底这些,一共花了十三吊银!”
石榴听着,点点头,这买牛跟买驴子骡子可不一样,买了就要先往衙门去登记造册的,要不然,贩子都不敢卖给你,而你就是买了也养不成,说不得就被人说是骗子要将牛收回去呢。
大晋朝的律法有规定,凡耕牛都是要在官府备案造册,不允许随意买卖私自宰杀的。
所以这市面上,几乎都看不到牛肉卖,偶尔撞了狗屎运,能碰见卖牛肉的,那牛一般也都是病死的牛,或是老的没法动弹才宰杀了的牛,而这两种情况的牛要宰杀也是要先到官府报备了才能杀的。
总之,对耕牛的管制很严,要不一头牛卖这么贵呢。
当然,马更贵,普通人家压根就买不起,且买得起的,也买不到多好的马,那些好马都是要往战场上送的,能买到那都是有能耐的人家。
像丁家拉车的马,那马就不怎么好,却也是要三十多两一匹呢。
那马车她也坐过,坐着确实比骡车更快更少些颠簸些,等将来有这个机会,也蛮好将骡车换成马车的。
不过那都是后话。
眼下天也快黑了,他们今儿就歇在这铺子里了,李香梨手脚麻利,两床被褥眼瞧着就要缝好了,石榴给掌了一盏灯进来,以便她将下剩的缝完。
李荣棕他们在厨房里生火准备做晚饭,石榴该买的都买了,今晚就自己做,省了出去买了。
柴火没有了,还是石榴上隔壁的隔壁的谢掌柜那里匀的一捆,跟谢掌柜打听了,这后巷每日清晨里都有人挑了柴火担子叫卖的,一捆柴十二文钱,只管买就是,不过要注意,有些挑柴卖的耍滑,那柴火中间压着的都是些不好烧的柴,得放亮眼睛才是。
石榴当下应着,但想得确实他们也用不着买柴,往后送货来就直接从村里买了一起拉来了,村里柴火一捆才十文钱,还保管干爽好烧的。
等火生起来,锅里热起来,石榴将切好的肉块倒进去熬炒,下市肉卖的差不多只剩这么一块肥拉子肉了,石榴买它就为着熬点油花子,等肉块熬干巴了出了油,便即往锅里倒上两瓢水,那油花,滋滋的。
油汤鼓起水泡泡来,就将揉好的面团拿勺子往里刮,大火咕咚咕咚着,一锅满是油水的面鱼儿也就翻腾开了。
一人一大碗,几人都吃的香甜。
等吃罢晚饭,就着锅里的水洗了碗筷,再洗干净锅,烧上一锅热水来洗脸洗脚。
后院里就自带口井就是方便,随便咋用水,都省了买水吃的银钱和担水的力气了。
洗漱罢,石榴姐妹俩就躺在左边的屋子睡了,过后这间屋子这张床就给李荣榆睡,而李荣榆和李荣棕今晚则但李继祖那屋里挤一挤。
新缝好的被褥睡着暖和得很,姐妹俩挨在一起,说说话的,很快就睡着了去。
一觉睡到天亮,起来时,李继祖已经熬好了半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