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之后,楼下还全是人,都是在打球的,楼上包厢有点安静,主要现在麻将会的人不多。 但赵与芮相信,将来楼上会比楼下更赚钱。 赵与芮这时来到吧台,有个姑娘正坐在里面,周琼则站在她身边,看着大厅,周琼也是感觉很新奇,沂王发明的这个吧台挺有意思的。 “还有这么多客人,看来今晚要很晚才能睡?”周琼笑道。 当初赵与芮说经营别的,还能养活她的姑娘,周琼真不相信,今天第一天开业,就已经征服了她。 而且此时外面还有人在排队,附近的老百姓和很多路过,原本要去青楼的书生公子们都进来玩了。 每当外面排队的人少时,全保长就会把王府里一群托叫过去,所以从上午到现在,进来的人络绎不绝,外面排队的人更是一直没停过。 现在接近天黑,皇城司的军士们越来越少,附近百姓和路过的公子哥们越来越多。 当然,能在这里玩的起的百姓,赵与芮可不认为是普通百姓。 “晚上轮流值班,每天留五人。”赵与芮说完后,想了想:“楼里还是没有男人,得招几个男仆从来。” 楼里服务员全是女人,赵与芮有点不放心。 周琼窃笑,抬头指了指墙上:“沂王这东西挂在这里,谁敢闹事?” 正是官家写的“天下唯一”四个大字。 赵与芮听罢,不由沾沾自喜。 两人正在说话,此时外面又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看到周琼,脸色大喜,快步过来:“周掌柜还在?” 周琼抬头,先是愣了下,接着才缓缓点头:“原来谢公子。” “周掌柜不干这行了,甚好,甚好--”对面的谢公子表情有点振奋。 得了,赵与芮一看,就知道又是个迷弟,和袁密海一样,但真不会说话。 果然,周琼听了不高兴,淡淡的指向赵与芮:“这是周琼的新掌柜,周琼已经不是掌柜,只是管事。” “啊”谢公子瞪向赵与芮。 “这是陛下亲笔?”突然他身后有人道。 谢公子闻言,回头看到同伴,正在看墙上,他再转过头,脸色大变,皇帝的笔法不认识没关系,下面的落款,没人敢伪造的。 他结结巴巴:“这是陛下亲笔?” “当然。”周琼傲然道。 这要放明清,现场马上要跪一地的人。 不过两宋还不至于,大伙看着皇帝笔默,个个表情凝重,谁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不但掌柜后台硬,而且,外面不能再干这行。 周琼这时道:“谢公子是来打台球还是打麻将?” 谢公子立刻道:“台球如何打?麻将如何打?周--姑娘教吗?” 周琼看了眼赵与芮,然后点头道:“当然。” “如此甚好,教教我们也行。”他身后几个公子哥纷纷点头,有美女教当然最好啦。 “台球现在没有位置,不如去楼上包厢打麻将?” “可以可以。” “就是这价钱有点?”周琼一脸不好意思。 “周姑娘还怕我们付不起钱?”有人不爽道。 “倒不是这个意思,但做生意,还是得先说清楚。”周琼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道:“我们大家乐的规矩,亥时(晚上九点)后,到次日卯时(早上五点),包厢费是翻倍的呢。” 几个公子哥根本不在意钱,都说先看看,麻将好玩不? 赵与芮美滋滋的看着周琼带他们上楼,这麻将包厢要是能客满,晚上再有生意的话,一个月两千贯以上是稳妥的,想想都是美妙。 他没有租金,工资也不要付,只要养活周琼的手下这批姑娘,啊呀,资本家听到都要流泪,我是不是太黑了,恩,等生意起来,给她们发点工钱,不然心里不安。 他现在迫不及待要开分店了,因为这里姑娘太多,用不了这么多。 很多姑娘大部份时间都没事干,摆球的事,其实他们打球人自己也能干,有时还嫌姑娘们摆的太慢。 理论上,一个姑娘可以同时看几张桌子,所以他需要开分店,把姑娘们分流出去。 他今天呆了一天,整天下来人很多,也很忙,但并不乱。 因为皇帝的字摆在这,皇城司的人也知道这里是沂王开的,大伙再乱,也不敢闹事。 而且只要几天时间,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这里有皇帝写的字,绝对没人敢闹事。 再忙再乱都不怕。 “妙蓉。”赵与芮突然扭头叫道。 “来啦。”严妙蓉从不远处匆匆跑过来。 她已经被赵与芮抽到大家乐,在这里负责最后收钱,每次送钱回王府,由全勇负责陪同,给全勇机会。 严妙蓉识字,还会记帐,在王府这些天,干事也很认真,赵与芮现在比较信任她。 “今天收了多少了?”赵与芮问。 严妙蓉一边在吧台找帐薄,一边道:“刚才那笔收完,应该是十五贯五十文。” 赵与芮脸上露出喜色:“百姓和读书人玩的也多?” “多,开始全是皇城司的,后来百姓和读书人就多了,都叫贵呢。”严妙蓉笑道。 “贵?那得涨价。”赵与芮道。 “。。”严妙蓉。 “你明日找个木板,写个东西,贴在木板上,放在进门处。”赵与芮道:“开业七天酬宾,为五十文一刻钟,七天后调整为八十文。” “。。”严妙蓉,她呆呆看着自家沂王,弱弱的道:“那皇城司的人呢?” “一样,七天之后,价钱都一样。” 严妙蓉心想,这下太贵了吧,今天皇城司的人都无的不长,很多人都是凑钱一起玩,比如一张桌子,有四个人凑钱,这样省钱,又都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