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移民,赵与芮提供种子,牛,和农具,按此时宋制,一般地租是五成。
但是如果主户(赵与芮)提供牛和种子什么,会达到六成七成。
两浙其他地方,基本会到七成,用来压榨百姓。
赵与芮相当重视水利,金塘岛又是山包田,即便到后世都是产量盛地,当地每亩年产达六石。
赵与芮只收五成地租,朝廷税是亩三斗。
这样移民来的佃户,每种一亩田,扣掉五成地租,三斗税,每亩还能拿到两石多,这在南宋是相当不错。
去年金塘岛这边,算上水军开支,糖户开支、制糖成本,其他开支,去年从三月到十二月,总共支出六十多万贯。
常安有个小本子,上面一笔一笔记的很清楚,并没有公开说,只是说了个大概总数,具体数字,只有赵与芮和秦卓等几個重要心腹知道。
金塘镇水军现在一千五百人,每月工钱近五千贯,水军所有家属都在帮忙种甘蔗,制糖,捕鱼,或种田等,支付工钱和所有伙食,每月约六千贯,仅水军一千多户,月支出一万一千贯,年支出十三万两千贯。(粮算是自产自足)
金塘岛水军今年添置大小战船,二十多艘,前后花了九千多贯。
很多兵甲还没有配上,这要等济州岛匠作局成立后,才开始打造供应。
另有十艘中型运输船专门来往金塘岛到定海,用来运糖,支出八千贯,然后雇佣的水手兼搬运和他们家人(全住在大鹏岛上),年支出一万八千贯。
其余屯田户需要支粮可以不计,但制糖户和少量种养殖和捕鱼户是需要支付工钱和包吃的,月支工钱加包吃达一万八千贯,年支出二十一万六千贯,其中制糖户去年还每户给了年终奖,总计支出两万多贯。
另有移民时给的安家费或动迁费等,又花了七八千贯。
然后制糖中的采购糖汁,罐缸成本等各种成本,二十一万四千贯。
这样金塘岛全年支出已经出来。
去年三月到十二月,赵与芮一共在金墉岛投入了六十一万七千贯。折合会子一百八十多万。
全岛粮食用完后,余一万多石,算两贯一石。
赵与芮还是投入了五十九万。
赵与芮听完也是略有震惊。
小小的金塘岛上,才几万人,就投入近六十万贯,真是用钱堆积起来的。
那么亏本没有?
此时顾田接着又说了。
去年自己的甘蔗刚刚种下,一共六千亩,而且栽种时时间有点晚,最后产量不高,亩产约两千斤,而此时正常的甘蔗田,亩产应该在三四千斤左右。
到明朝时,下田为六七千斤,中田为七八千斤,上田能到九千或一万斤。
南宋甘蔗品种没有后面丰富,产量基本在三千到四千斤左右。
甘蔗出汁率又根据品种不同来看,宋时大概在百分之十到十三之间。
咱们折个中,算百分之十二,以亩三千五百斤为例,亩产糖汁四百二十斤,受限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和方式,约两斤糖汁出一斤糖,亩产为两百斤糖。
大概17.5斤甘蔗出一斤糖。而后世,大概七八斤甘蔗出一斤糖,约等于宋朝一倍。
去年金塘岛自产各种糖共六十万斤。
其中雪糖为三十五万斤,白糖为五万斤,冰糖为十万斤,红糖为十万斤,他现的在糖刚刚上市不到一年,主要还是靠些自己出去卖,按他卖价一贯,五百文,八百文,三百文算,约卖了四十万贯,平均每亩甘蔗田,赚了六十六贯。
另在外收的糖汁,每百斤为两贯。即以一亩八贯多,花了十六万贯,约收了两万亩的糖汁,几乎把两浙距离定海县两百里的糖汁收完了。
这些糖汁全部炼成糖的话,能创收一百三十二万贯,扣掉进价成本,还能赚一百十几万贯。
但他现在出现几个问题。
第一他抬高了糖汁的收购价,原本市面上,每百斤糖汁才一贯,赵与芮抬高一倍价收,这使的两浙附近大量的糖汁卖到他这里,造成市面上以前的普通老百姓们用的粘稠状液态沙糖产量大减。
普通糖户卖糖汁比做沙糖赚钱啊,所以直接把糖汁卖给赵与芮。
市面上低价糖几乎瞬间消失不见,普通老百姓又消费不起赵与芮的红沙糖,老百姓们只能使用麦芽糖。
但麦芽糖产量也不高,这使得大量的老百姓用不起糖。
当然,即便到明朝,白糖也不是普通百姓消费的起的,明朝卖给英国的糖是1000担(154000市斤)28000八单位里亚尔(17612两),合计为0.11两/斤,相当于现在一百多文一斤,国内稍微便宜一些。
明朝普通人年收入大概在10两,一斤白糖的价格大概是明朝人收入的百分之一。所以明朝人吃糖大概就和现在人吃中高档的茶叶差不多,也不是天天能吃的。
赵与芮高价收糖汁的行为,造成现在两宋两浙路,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