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受不了,可以主动提出来,对于年纪比较大的,咱们可以宽容些?可以提前走?”
“你说谁年纪大呢?特娘的,信不信老子揍你,你杀过金狗和鞑子吗?”宋田刚刚对这青年有些好印象,但下句话就惹的他大怒。
边上周兵赶紧拉他:“啊呀,没事了没事了,走走。”
宋田骂骂咧咧的进营了,心中想着,吓唬谁呢?老子是吓大的吗?
赵与芮给基层军官的待遇全国都是一样的,只有军士有区别。
守临安的皇帝亲军最高,月钱五贯。
原马军司,现两江都司月钱三贯。
其他各省都司都是一贯,因为他暂时真是钱不够,只能先这么来,后续有钱了,肯定会提升军士的待遇。
而一贯已经远远超过南宋以前的各地军士,并且以前经常拖欠,现在是不许拖欠的,前期全是皇帝拿自己的钱在发。
宋田之后是个普通军士。
姓名家乡什么问后,又问。
“当兵几年了,一直跟着济南侯的吗?”
“现在月钱一贯,有克扣吗?”
“知道伍长月钱五贯吗?”
“训练表现突出,可以升伍长。”
每人进来都要说这几句。
等他们五百多人进去后,大伙都知道了,军士们在这里表现特别好的,可以升伍长,月钱涨为五贯。
进营之后,他们被分为十人左右一组,每组有个人带着他们训练,和他们同吃同住。
宋田还是很自来熟的,第一时间和教官聊了聊,然后目瞪口呆。
他们的教官居然也是彭义斌的人。
教官叫张勇,第一批来集训的,去年七月底就来了。
先训练三个月,表现出色,提为伍长,接着又训练了三个月。
二月份开始,在这边准备训练新人。
宋田是他带的第一波人。
此时宋田和周兵发现,大营里很大,被木栏分隔成十几块,他们这块就他们五百多人,加五十多位教官。
宋田和周兵站高处看了看,估计整个大营里最少有三四千人在同时训练,教官有三四百人左右。
另外各块营里有一百左右的披甲军士,维持次序,这些人都是前面被训练完的人。
宋田还认识很多,有些兄弟才几个月没见,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站着时一动不动,走起来又稳又有节奏,看的他有些发呆。
他感觉看的不舒服,但又隐隐觉得好像与众不同,比较有气势,比较有纪律。
“怎么把人练的和木头似的?”宋田悄悄对周兵道。
周兵嘴角微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这组人比较多,有十二人,这会正随意的三三两两站一起聊天。
“我叫张勇,是你们的教官,今天是训练的第一天,在训练营,只有三个要求---一服从命令,二,服从命令,三服从命令--”
张勇这时站在他们面前,对他们大声说着训练营的纪律。
众人似笑非笑看着张勇,大部份都没当回事。
这些人都是老兵油子,跟着蒙古和金人都打过,接到命令过来集训,很多人还以为和以前一样过过场,根本不在乎。
但张勇说到后面越来越夸张:“挑战教官者,斩。”
“不听教官者,斩--”
张通连说了好几个斩。
几个斩字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伙面面相觑。
有人开口想骂娘了,四周哗哗哗,传来声音。
众人扭头,看到一队披甲执税的军士走过。
军士们全副武装,兵甲精利,顿时把现场所有人给震住。
宋田想到来之前,顶头上司营指挥说的话,这边来了一定要听命令行事,不然被砍头就惨了,某某军某某营,谁谁谁就是训练场上闹事,被彭大哥亲自带人砍了。
这么想想,再看看眼前的画面,连宋田也不敢闹事。
接下来张勇开始训练,第一天很简单,就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即令行禁止,让他们做的事才能做,不让做的不能做,说话前要先报告。
然后就开始站着,全队十二人,先站两刻钟,要求一动不动能,说话打报告。
中间有人违规,全队受罚。
结果有个十八岁左右的小家伙,刚站了会要小解,没说报告就直接说要小解。
张勇立刻罚全队先跑两圈(约一千米)。
大伙跑的上喘下吐,纷纷骂那少年。
有了这个教训,后面大伙就老实多了。
然后继续站,重新算,又站两刻钟,一动不能动。
站的时候还有标准,背部要挺直,昂首挺胸,张勇不时过来纠正。
宋田眼珠转来转去,发现四周同来的人不时有整队整队去跑步的,心里突然欢乐起来,原来大伙都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