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伏击,信义何在?”
“。。”完颜守绪。
张天纲也生气道:“你们和咱们联盟,合作抗蒙,现在借道,算不算无信?”
“这两码事?”赵珙道:“借道是借道,抗蒙是抗蒙,现在不是打算合作抗蒙了吗?”
完颜守绪和张天纲被宋人的无耻给气笑了。
“我朝答应了借道,当然就得借道,至于借道后,再联金的事,就是另一回事。我大宋礼仪之邦,岂能做出毁誉之事。”
“再说,如果我们直接伏击,蒙古必然以倾国之力来打咱们,完颜陛下,换成是你,你会这么干?”
“。。”完颜守绪。
简单说,借道是借道,联合伏击拖雷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我们宋人是讲信义的。
而且换成你是我朝皇帝,你也不能这么干。
完颜守绪气的无语,听起来好像宋人很有道义似的,其实是赵与芮无耻下作,两边利用。
张天纲又道:“你们可以不借道。”
“我们不借道,如何与你们一起伏击拖雷?”
完颜守绪又是无语,你们宋人简直就是既要立又要装,摆明就是想祸水东引,把战火引到我国境内。
完颜守绪当然知道宋人的打算,宋人就是想把他们金国拖下水,把战火引到金境,但宋人答应助兵,这是好事。
现在蒙军两路伐金(窝阔台那路等拖雷引走潼关精兵后才进河南),除了卫州武仙暂时还能挡住,拖雷进来就不好说了,南京就要直面蒙军之威胁。
完颜守绪现在内心相当复杂,既恨宋人借道,又觉得这个围歼拖雷的机会不错。
他既不想和蒙军决战,又觉得把宋军拉过来帮忙也是好事,另一方面,又不信任宋军,怕宋军到时和蒙军一起先打他怎么办?
这宋人真会玩啊,把他心里摸的清清楚楚,让他难以抉择。
赵珙自然担心他怕什么:“拖雷进来之后,窝阔台可能派援兵助他,到时我们可以一起歼灭。”
“然后再一起对付窝阔台,蒙军必然大败。”
“只要打崩了这次蒙军,最少五年之内,你我两朝都能得到安宁和发展的机会。”
“陛下担心我们会助蒙军打你朝,这是自然,但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是個正常人就能明白。”
“蒙强而金宋弱,若联蒙灭金,下一个就轮到我朝直面蒙军的兵锋,这么蠢的事,陛下认为我们官家会干吗?”
“我大宋,别的不敢说,历来就以信立本,官家登基数年,与金交好通商,可曾有过一丝懈怠?”
“此次借道,别无选择,主要还是为了诱敌深入,歼灭拖雷,重创窝阔台,狠狠打击蒙古人的气焰。”
“蒙军兵锋已至卫州,我军若想和蒙军联合,不必借道陈州和蔡州,直接强攻徐邳和陈州汝州即可。”
“值你我两朝生死存亡之大事,还请陛下相互信任。”
“两军合作,若无信任,则必败无疑。”
赵珙语气诚恳,发自内心,话说到这里,完颜守绪也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拍案而起:“好,朕相信赵与芮。”
赵珙说的完全有道理,宋军若是想和蒙军联手,不需要向金借道,直接从徐邳和陈州两方向进攻,就能牵制大量的金兵,让金国被两面夹击。
这么想想,完颜守绪终于被说服。
“召完颜陈和尚进殿。”完颜守绪立刻招殿外等着的大将完颜陈和尚。
当天下午,完颜陈和尚带着五千忠孝军出城,直奔陈州方向而去。
目送完颜陈和尚大军离去,完颜守绪站在城头,一脸的忧愁。
张天纲不由心中微动,小声问:“陛下担心什么?”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陛下还担心什么?
完颜守绪沉默了片刻,长叹道:“朕不是担心拖雷。”
“朕在想,以前的汉人皇帝啊,都是尊崇孔孟儒学的,他们都有底线的,也很好说话。”
“但这赵与芮啊,做事是没有底线的,是无耻下作的。”
“即便大败了蒙军,恐怕将来也不好相处--”说到这里,他几乎咬牙,朕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汉人皇帝。
一边借道给蒙军,同时又向金国借道,人岂能这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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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拖雷的兵马在均州城外休整了三天,吃饱喝足,这才等到走陆路,从饶凤关过来的奥屯世英和塔察儿部。
两人大吐苦水,因为从陆路要翻山越岭,战马和人都损失了好几百,比当初走倒回谷都难,这才通过险关饶凤关。
要不是有宋人带路,估计得走迷路。
拖雷暗喜,心想还好从宋人这边借道,不然水路不能走,走陆路更容易被伏击。
蒙军又休整了一天,向宋军提出过河,但曹友闻以船板没制好,浮桥需要时间等为由,又拖延了两天,这让拖雷有些起疑。
曹友闻解释说,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