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大门紧闭,陆春眠与仇修两人拿着一些没人用的床单与布料,将那玻璃大门遮掩的严严实实,直到严丝合缝,彻底看不见门外的场景,这才安心的坐在了地上。
看着苍恒也跟着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陆春眠开口问:“师傅,你没有办法控制外面的丧尸吗?”
苍恒摇了摇头,道:“每个魂在有意识时是为自身意志所控,可当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所有,只剩具身体在行尸走肉的行走着,那他便是无主的,可以由他人随意篡取。”
抬头看向那被各种颜色布料遮挡的门外,隐约有数些人影跑过,苍恒继续说道:“显然,他们的主人不似陆神只那么好说话,也不似薄涯化那样懒惰。他们的主人,是个迫切希望世界毁灭的疯子。”
陆春眠不置可否的皱紧了眉,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裴临川的话。
另一个人就在身边……
可奚鸿志也好,桑绍元也好,他们都死在了那里……
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宿?
回想起前世跟他一起在湖永城里逃生的经历,还有这一世他完全不记得自己……
他就是另一个人吗?
不,陆神只是说另一个人是个现代人……宿显然是古人。
可宿的身世实在是叫人感到迷惑。
“苍恒,你知道宿吗?”
显然,他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给了陆春眠答案,知道他不认识,陆春眠便也不问了。
只能等下次相见时,再问他一问了。
在宾馆里休息的人因为一夜的提心吊胆,此刻天又渐亮,有几名熬不住的,决定回去睡个回笼觉。
一些惊魂未定的人仍坐在玻璃门前,看着那不断来回走动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入睡。一定要亲眼看着,看着外面没有人影走动,这才安心。
陆春眠心想着,如今坐在这里,陪着这些担惊受怕的人群一起面对,才是他所能做的事情。
陪伴着,安抚着,尽可能的叫每一个人都冷静下来。
至于屋外的混乱……
他也只能相信皇兄了。
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 ——
城门被火烧毁,大火燃烧着目光所及之处,火焰熊熊,从建筑的裂缝中喷薄而出。
随着火势的蔓延,火焰和烟雾的交融变得更加紧密。四周的空气被火焰炙烤得滚烫,热浪滚滚,让人感到窒息。
人们奋力扑救着火势。水花四溅,与火焰和烟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气。然而,火势依然凶猛,仿佛在嘲笑着人类的渺小。
这回的场景叫左令岩也感到了危机,若是再不做出决定,恐怕会叫这里所有人都被火海淹没。
街道也被沦陷,所幸家家户户的门窗都被紧闭,陆春眠所在的宾馆也用各个颜色的布遮挡住了玻璃门,叫丧尸无法发现他们。
反正已经被沦陷了,也只能打开大喇叭,提醒着所有人,告诉他们不要开门开窗,不要被怪物发现,静静等待安全的到来。
可怜了左令岩这病弱的身躯,跟在陆永晓身后跑来跑去的,早就累的喘不上气。
但他此刻也不能找地方躲避,要一直为将军想法子。
这就是他身为一个奴隶,被将军大人买回来的作用。
“咳咳……”烟雾呛鼻,尽管陆永晓一早便找来了湿毛巾用于给左令岩捂住口鼻,但长时间身处于烟雾中,似乎起不了多少作用。
早已数不清杀死了多少怪物,看过多少次怪物的愈合。
就算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此刻也累到大喘粗气。
陆神只则与他们兵分两路,一边清理着另一条街上的怪物,一边寻找着熟悉的人。
下城墙前便问过守卫,称见过有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和风衣外套,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男子走了进来,问过他为何要将脸遮的这般严实,他声称脸被毁容了,不想吓到别人,或者被误以为是丧尸,守卫便放他进去了。
这样的特征极为明显,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喇叭也在提醒着他们,不要给任何一个人开门。
所以他肯定在某处看着一切……
要在哪里,可以很好的纵观一切呢?
答案是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