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世,若是他能知道,必定将这张仅仅一面之缘的面容牢牢记在心底,永不忘母亲的容颜。
白母看到了刺人草丛里衣衫褴褛的男孩,带着几分探究和怜悯走了过来,一块精致小巧的糕点被送到白树海的面前。
只听那温柔的母亲声音像是这世界最温柔的暖风,山间能解焦渴的清澈泉水,问他是哪里来的孩子,父母在哪。
白树海只觉得自己当天被养着他的白父情人打了一顿,一双手被踩得红肿破皮,狼狈不堪,小小的他不愿意被眼前温柔的夫人发现这一切,将双手背在身后,死死不愿意拿出来接过那块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糕点。
“他应该接的,那是唯一,也是最后一面了。”白树海昏昏沉沉的,仿佛回到了那个微风稍还有几分冷冽的春日:“母亲。”
或许,该给母亲看一眼那双红肿的手,即便……即便只是得一句客套的关切。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吗?
什么都不给他留下吗?
好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