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仇外,这家伙可是穿了一身他念念不忘的铁甲呢。
等跑回女营旗下。
只见攻城出发的时候是一个百十人的步卒哨,而如今,零零散散只跑回了十余人,另外两个白胡子管队全都死在城墙上了。
而和女营哨一同攻城的另外两个步卒哨也只跑回来几十人。
潘芙蓉看到路野和王虎回来,长出一口气。
“好,你们回来就好!”
她脸色有些暗淡。
“可惜两位老叔了……”
那两个白胡子管队是她父亲手下,跟了她也好几年,没想到今日却战死了。
她让人砍下孙头儿的首级给闯破天报功,这孙头儿身上有令牌,是黑山县的副巡检,相当于负责守卫这面墙的首领。
不多时,有传令兵骑马奔过来。
“大王令,女营哨阵斩黑山县守墙将官,有功,可撤回大营修整,从厮养中补齐人马。”
“下一哨,下三哨退下整队,编入其他哨中,随时做好再战准备。”
潘芙蓉听了长长吐了一口气,路野和王虎也放松下来,终于不用再进这血肉磨盘了。
刚才兄弟两个要是跑得慢了,也要被铁甲官兵装进口袋阵里了。
而且有孙头儿的脑袋交差,还能退回大营休整,可谓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另外两哨,几乎被打光了人手,管队也都死在城墙上了。
残兵败将直接被闯破天拆散到其他步哨中了,还要上阵,真不知最后能活下几人来。
闯字旗下。
骑着大马的闯破天一脸阴沉。
他眼睁睁看着墙上自家的步卒尸体被一具具扔下。
大晋的旗帜重新飘扬在空中,官兵的士气又涨了起来。
反观本方,准备下一轮攻击的几个步卒哨肉眼可见,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这一仗怕是难打了。
他只准备了攻击一面墙的计划,谁知道三面墙的官兵精锐来打他,实在是那些大王们太鸡贼不给力了。
现如今,骑虎难下,粮草紧张,士气低落。
这次若是败了下次再难召集众路首领,对他的计划也是沉重打击。
闯破天陷入沉思中……
另一边。
回到女营中,潘芙蓉问过路野和王虎几句,又叫了医师给王虎看了胳膊,还让人准备上一桌酒肉。
“你们今天打得很不错!”
“阵斩了那武官!给女营涨了脸面!”
“这些酒肉你们先吃着,本小姐一定重重有赏!”
她旋风一般离开了,女营补充厮养人手器械,还要安慰那两位老叔的遗孀……
潘芙蓉有很多事要做。
王虎没管酒肉,将孙头儿的铁甲扒下,却发现上面好多甲叶被射穿了,需要更换。
本来好好的一身铁甲,现在看上去却坑坑洼洼,一眼丑。
他心疼嘟囔道。
“这帮母老虎,下手也不知收着点……”
“大哥,你说这大王今天还能攻破这县城吗?”
路野摇头道。
“不好说,大王老本还未动,他要舍得梭哈,还是有赢的机会的……”
王虎:“什么哈?”
“笑哈哈!”路野直接塞给他一根鸡腿,“快吃!”
王虎得了鸡腿果然喜笑颜开,也忘了要问什么,吃的欢快。
两个人酒足饭饱,连骨头都嚼碎了吞下,这才沉沉睡去,毕竟上阵打累了,那是真卖力气。
迷迷糊糊。
突然听到大营中欢声四起,声浪汇聚在一起,拍打着天地。
“怎么了?”二人爬起来睡眼朦胧。
仔细听,外面欢呼声最后汇聚成三个字。
“城破了!”
“城破了!”
王虎着急跳起来。
“大哥,快走,咱们是贼,赶紧去抢钱抢粮抢铁甲……”
啪。
路野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胡说,打输了才是贼,打赢了咱们就是义军!”
“现在城破了,咱们怎么能是贼?还要去抢东西呢?”
“明明是别人送给我们义军的……”
王虎翻白眼。
“大哥说那么多干甚?你就说去不去吧?”
“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