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可以抵挡的。
这时。
路野便觉得自己汗津津手上一沉,一温润小手放入他手心中。
这只手掌心位置多了许多茧子。
嗯,是那舞刀弄枪,敢砍十个八个脑袋的小姐没错。
令人奇怪的是,这只手掌上竟然也有汗水。
路野来不及多想,轻轻一拉。
潘芙蓉便头上蒙着喜帕,穿着一身喜袍弯腰出了轿。
路野自己穿的官袍很拉胯,但小姐身上的喜袍却出奇得合身,衬托得她腰肢纤细,曲线优美,只是料子看上去却稍显旧。
女人五根纤纤细指搭在了路野掌心中,上面涂了鲜红豆蔻,倒也好看。
二人湿哒哒的手互相接触,都是一愣。
尽管小姐盖着喜帕,路野也觉得对方向自己看了一眼。
前面有人摆了马鞍,火盆,路野虚扶着潘芙蓉一一跨过。
此时,他后背上如被毒蛇盯上。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越发明显。
鱼龙图显示中,那黑色光点就在这院中。
路野一脸笑意环视四周,像个欢喜到极点的新郎。
一圈看过去后,他脸上带笑和其他人点头,心中却是一沉。
果然,靠肉眼观看,周围人群中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想必那道士是使了障眼术或者隐身一类法术。
大厅内。
因为男女双方父母均亡,所以只摆了四张空椅子在上首。
李光石老爷子红光满面充当司仪站在一侧。
路野和潘芙蓉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让人摆布站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老爷子声音洪亮,周围人笑呵呵的,一片祥和气氛。
路野却觉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他依规矩将将潘芙蓉送入洞房内。
红姐又安排二人坐在提前阴阳看好的位置,那是喜神所在。
还要注意互相衣服避免压着,寓意夫妻双方和美,避免谁压过谁一头,称之为坐帐。
按照此方世界规矩,路野便在此刻需要用喜秤挑开潘芙蓉盖头,喝下那合卺酒,然后留新娘在此,新郎倌一人出去陪客人宴饮。
然而,路野鱼龙图观感中。
那黑色光点却也入了洞房内,这道士居然直接跟了进来。
另一视角中,金色鲤鱼还在江面畅游,而江面下,却浮出一大黑影,水面下,那黑影张开满嘴利齿,眼看便要将那鲤鱼吞下!
路野看看满屋的人,那道士若不管不顾撒起疯来,这一屋的人可都要糟。
他咳嗽一声道。
“你们都出去吧。”
“来作客的都是女营中的人,都是自家兄弟,咱不讲究那些虚礼。”
“两位义弟替我作陪客人即可。”
“我在这里,多陪小姐说会话。”
有人心里吐槽——这新郎新娘果然都是流寇出身,不讲究到了极点。
不过潘芙蓉是大统领,路野是二统领,整个屋里更没有比他们二人身份高的,众人只能退去。
也无人敢在二人头上闹洞房,更没有人蹲在窗下听墙角。
红姐出去以后关上了门,屋里便只剩下他和潘芙蓉二人。
路野头上汗水更密集了。
现在屋子里门关上了,怎么想办法让小姐也出去呢?
问题按婚礼,潘芙蓉坐下在喝了合卺酒,上床入帐之前是不能动的。
要不,自己厚着脸皮出去?
问题是自己出去,外面人那么多,必定要被拉去陪客,却还是不妥。
路野脑子疯狂运转,自己最合适一人独处的地方是哪里?
实在不行便装肚子痛去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