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的私宅,闯大王呆过的驻地都给咱让出来了,诚意满满。”
闯破天起势太晚,本省官兵流寇拉锯,民生凋零,并不能作为大军合格后方。
他出省两战抢夺了草上飞和赛千里的基业,有那两位反王的苦心经营的若干肥沃城池,自然看不上这起家的穷山恶水了。
潘芙蓉一脸厌恶。
“闯破天呆过的地方,我可不想住。”
“他居然要带兵去京城?小心别丢了性命,京城可听说是有宗师存在的。”
路野劝道。
“夫人,慎言。”
“闯大王风头正盛,让我们住他的旧宫别人也挑不出错来,我们若不住就显得不合礼数,还是先住下吧。”
“便是一丈青,也有人在屋檐下的时候,且先忍耐。”
他总觉得这潘芙蓉和闯破天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忌讳和讨厌,似乎里面另有隐情。
不过潘芙蓉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的,谁会没有点小秘密呢?
如今一省都是闯破天大军控制区域,大队在路上很安全,没什么波折,在中间扎营休息了一晚后。
次日,队伍便到达了省城。
城外有大股兵丁整队,正是被闯破天抽走的原本留守省城的兵马。
为了攻下京城,坐那龙椅,闯破天开始调集全部兵力,这部分人马赫然在列,所以女营跑过来堵窟窿。
闯军上下大家都晓得,闯大王自打起势后,便再没用过女营兵马。
如今,女营在闯军中便是边缘中的边缘,大军中毫不起眼的一支小队伍。
甚至军中上下,许多人都不知道,这有一位老闯孤女大小姐存在。
路野上前,和对方将领交割了虎符和关防印信,道一声告别祝战场上旗开得胜,双方便相错而行。
大队兵马奔赴前线战场,不知道明天是生是死。
女营兵马入城,曾经彪悍的马兵们凸着肚子,手上老茧退去,排着不甚整齐的队伍。
两年不上阵,连个盗贼都没砍过,这些精锐便是再按日操练,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以后都被养废了。
众人进了城,自然有张存义等人迎了上来。
路上路野和潘芙蓉早接了哨兵送来的消息,知道了对方的安排。
首先便是将女营兵马分流,各自分四面城墙驻扎。
省城是大城,靠这四个马哨几个步哨总共千余人马是根本防守不过来的,好在这是闯破天的大后方,也没什么人敢来撩虎须。
不过基本的防守样子还是要做的,所以要分墙近处立营。
好在之前的留守大军营地很完善位置也合理,只需要分人马进驻即可。
另外范不中也联系了城中当初投靠闯破天的那些豪门,让他们发动青壮奴仆,协助守城。
一切事务被安排的井井有条。
路野和潘芙蓉负责点头即可。
队伍经过分流后,队伍便只剩下百十人马。
有些是女营的老人,剩下是张存义铁弓坊的师弟及家眷们。
潘芙蓉和他们在了时间最长,搬到省城也要同住。
好在闯破天原来驻地是个极为宽敞的院子,据说是那一袋和尚的私生子巡抚的宅子,安排这么多人住下毫无压力。
这一安顿便是半夜。
路野和潘芙蓉照例被安排做了邻居,如同东塞府一样。
随后几天,各种搬迁杂事千头万绪。
范不中和李光石及张存义忙得脚不沾地。
路野却陪着潘芙蓉逛遍了省城。
他买了些胭脂水粉,金钗珠饰,小姐倒是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这一夜。
路野正闭目在床上水磨练那八荒真气。
习惯了氪命修行,现在淬炼真气,慢似龟爬,他也只能忍耐。
这几天他无聊便拿鱼龙图乱刷,却再也没见个合适蜕变的拥有下品灵根之人。
他心中猜测,如王虎修道之前根骨只是天生大力,修道之后才显示出中乙品异种灵根。
或许这灵根犹如隐形血脉,不修道便无法激发,鱼龙图便不能收录。
可他周围都是未入道的凡人,自然不会显示灵根。
而之前鱼龙图中青阳道长显示的通灵玉骨其实便是灵根。
路野是想蹭也蹭不上,让他拿道书免费大派送让众人学习,那是取死之道万万不能,所以他目前还是只能先修行武道。
突然。
他脑中鱼龙图一动。
一道光点突然出现在图中,越过院墙,竟然直奔潘芙蓉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