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甲的官兵们站岗放哨,还有一队队官兵巡逻,而城门大门紧闭。
城池外面有护城河,遇上大旱灾年,护城河都干了,被挖深成了不可逾越的壕沟。
壕沟外面,一路摆着数十个茅草搭的棚子,有衙役胥吏维持秩序,茅草棚顶冒着蒸腾热气,里面应该是在熬粥,外面排着长长流民队伍。
再外围,城池外面官道两旁,都被流民搭起了简易窝棚,有的直接在地上挖了浅坑就算容身之处。
这些窝棚也无甚规划,简直像大饼一样平铺在大地上,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占地颇广,形成许多弯折憋窄的小路。
除了前面排队领粥的流民外,窝棚里还有些老弱幼童守家,在这些窝棚后面,有浅浅河水缓缓流过,往日里的大河成了浅湾,有零星流民在打水。
乍看上去,像是流民窝棚将城池包围了一样,只留下官道还保持顺畅。
路野和王虎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喜——果然有粥棚。
这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吗?
此时。
突然城楼上有人敲响铜钟。
城门大开,一队队官兵列阵而出,护住了搭在护城河的长桥两端。
下面的流民队伍顿时一阵骚动推搡。
茅草棚子里面,许多衙役胥吏推着小车走出来,上面放着大木桶,转身向独木桥退去。
没有领到粥的流民们顿时敲起手中充当饭碗的瓦片铁罐,一个个鼓噪起来,形成疯狂的声浪,直冲云霄,都传到了山坡上路野和王虎耳边。
甚至有许多流民向前冲去,想要将放粥队伍拦下,看看能不能刮刮桶底,却被官兵们的长枪逼了回去。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王虎在山上看得急拍腿,手都拍红了。
“大哥,快看,一定是放粥结束了!”
“错过这一顿天打雷劈,错过下一顿雷劈天打!”
“这些路怕也要走半天哩!咱还得占个地方弄个窝棚容身呢。”
路野一挥手。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