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了,居然耍滑头用灵宠藏物,真是内门弟子的耻辱。
刚才还骂她贱人的佘处听钱金金口吐芬芳,脸色一白。
他一個弹跳起来,腰弯似弓,头低过脐,脖子仰向天,堆出一张灿烂笑容。
“钱师姐教诲的是,是师弟我糊涂了做了错事……”
“只是……”他咬牙道,“便是师弟我犯了错,也是知恩图报的。”
“还要多谢师姐在秘境中为我等护法,说起来,小弟便欠师姐一条命呢!”
钱金金看他态度恭敬,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转身便想去下一桌。
佘处见她就要走,心中一横,解下腰间玉佩来双手递上,使劲挤挤眼睛,眼泪便滴出几滴来。
“舍师弟,你这是做何解?”钱金金吃惊,这怎么训斥几句还训哭了?
敢偷便敢当嘛!
“钱师姐有所不知……”佘处咬牙道,“我素来和朱师兄交好,听说师兄亡故,恨不能以身替代。”
“嗯?”钱金金脸色转沉,已经要发火。
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提一死人做什么?
死都死了还有什么价值?
佘处见对方没反应过来,心中暗骂一声蠢女人,只能敞开说道。
“师姐和朱师兄恩爱一场,是众弟子都羡慕的神仙道侣。”
“如今朱师兄已去,过几天便是头七,师姐必定要大办一场以为纪念。”
“师弟我受伤颇重,到时候怕是要闭关静修,因此提前把礼金备上,请师姐收下!”
“这都是师弟我一片拳拳之心啊!”
路野众人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这佘处不该去养蛇,去养马肯定是个好苗子。
这是变着法子送钱给钱金金,还给她指了一条财路啊。
几日后真要给朱建做头七,弟子们不都得捏着鼻子去送笔礼金?
众人都是墨如烟掠上山的,几乎都是独身,互相少有亲属好友关系。
因此那些死在秘境中的倒霉鬼,这几日玄墨门安排在后山荒凉处弄了一大的衣冠冢。
将那些死去弟子道袍放进去便算是交差了。
这几日也无人想起操持丧葬事宜。
钱金金估计也没想到过给朱建大办一场,这就被佘处情急下发现盲点了。
“舍师弟……”钱金金眼珠一转,立刻明白舍处是指给自己一条财路啊。
秘境中她庇护众人,而且如今又贵为真传,若打着给道侣办丧事的招牌,哪个能厚脸皮不去上礼?
如此看来,这朱建死得好啊!
升官,发财,死道侣,果然人生三大喜啊。
“你有心了……”她利索一挥袖收下玉佩,硬挤两只眼睛,可惜演技不到位,眼泪没挤出来,嘴角的笑容却快压不住了。
“好,你放心疗伤,还有,你的事也无需担忧。”
“一时犯糊涂不算什么,以后可以多和师姐走动走动!”
“师姐会在师傅面前给你多多美言几句的。”
佘处大喜,再次一躬到地。
钱金金转身离开,待她走后。
佘处站起来擦擦额头汗水,迎上众人探寻鄙夷目光。
刚才口口声声骂贱人,转脸便谄媚笑脸好师姐。
这人不能处啊。
他尴尬一笑。
“师姐还挺和气的,看来我对她多有误会……哈哈,哈哈!”
路野笑笑,抬起筷子继续对付桌上酒菜,说声吃菜吃菜。
戚芳芳却不惯他,在旁边噗嗤一声讥笑,换来佘处如蛇般仇恨怨毒目光。
“路师兄……”戚芳芳冲路野端起酒杯,“师妹敬你一杯。”
“本来还想秘境中互为援手,可惜没能碰上。”
路野笑着回敬。
“好说好说,咱们都是有福的,都从秘境中回来了。”
他想到一事,故意问道。
“对了,上次我门下奴仆许方正宗师精血可还得用?”
“若需要,可再让他放些。”
戚芳芳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两只还算水灵的眼睛,眼中闪过笑意。
“够了,已经够了!”
路野心中嘀咕,难道自己猜错了。
戚芳芳用宗师精血,和封魔禁符并无关系?
旁边默不作声的花明突然向戚芳芳举杯。
“戚师姐,恭喜你,秘境一趟,出来后摘了脚环,以后便不用困在这鹰坠峰上了。”
他和戚芳芳都是被墨如烟从楚国凌云宗升仙大会抓来的,算是半个熟人。
戚芳芳笑而点头,满饮杯酒。
场上诸人这一喝便是个把时辰。
这是玄墨门立派来第一次大宴,而且吴风和四长老也不甚约束,如此气氛逐渐高涨。
路野不管他人,只示意王虎,张存义和蜀赤土少喝多吃,把肚子填饱再说。
他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