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杂役在下边嘻嘻哈哈没什么正形,与田地间抹眼泪的佃户们形成鲜明对比。
路野在空中看个满眼。
看来在佛门静地一点也不平静,遍是污秽,上梁不正下梁自然歪得厉害。
这些杂役個个太阳穴鼓鼓,神气饱满,行动间身子干净利索,仅以双腿控马毫不费力,一个个都到了凡间铁脏大武师身手。
路野冷哼一声,自己是过来找媳妇的,遇到别人媳妇被抢——嗯,甚至连媳妇儿的男人都被抢了。
这事他能忍?
他空中虚按,立刻几道法力波动无声息落了下面。
那几名杂役正在说笑,突然觉得一股微风轻轻吹过,只觉得两只腰子一麻,麻过之后便再无什么反应。
几人不以为意,策马扬鞭,好不痛快,狂奔而去。
他们不知道,那股微风中夹杂着细细法力,每人两只腰子里面,各有法力凝结的细针来回搅动。
过一两个时辰他们便会发现,解了裤带,美色当前,却再也没有折腾的能力。
过个半旬便会尿血,等到一月之期便会卧床不起,双肾黑肿,然后在床上会拖延数月,最后活活被尿憋死。
路野没有使用雷霆手段除掉此人,是不想被他们掠去的农妇农夫们遭殃,也不想马上打草惊蛇引动修士注意。
若是换个地方,保管给他们一人一道闪电,送他们马上修成正果,此时便只能使些钝刀子割肉的慢手段,一样疼,却不能痛快死。
像这几个杂役弟子,在凡间农夫面前可作威作福,不过在门派中他们连弟子都不是,地位低贱。
路野在玄墨门呆了十年,再清楚不过宗派中对这些杂役的安排,只要不马上死,病得再重也多半不会引起注意,反正没有灵根的杂役们死不完,死了再招便是了。
解决了这几人,路野再无迟疑,风驰电掣施展遁光向前奔去,很快便掠过这几座大城。
大城之后,是一座雄伟大山。
人在空中,便闻到浓郁的檀香味传来。
只见这几百丈高的大山上,山顶被修士以大手段削平,上面鳞次栉比分布各式佛堂建筑。
众多佛堂中,下院中有几百武僧披铁铠持长兵,排列成队,杀声冲天,应是杂役中人。
也有修士吞吐空中灵气,在头顶结出种种异像,有的天降莲花,有的在脑后形成一座灵山,上面隐现神佛。
另外整片建筑被一道薄薄金光护在里面,正是天轮宗的防护法阵。
在这座大山脚下,有一片繁华坊市,里面除许多僧尼行走外,还有众多散修在其中生活。
路野只远远一观,没有敢多看,便降下云头。
这宗门中可是有金丹大能,其神识范围远超筑基修士,可达百丈开外,再借助宗门阵法,说不定能探查得更远。
等他从空中降下,已到坊市外面。
这坊市大门上面有问心二字,名为问心坊,归天轮宗管理。
天轮宗是山北唯一金丹大派,治下坊市如同一座小城,比鳞云坊市要大数倍。
路野身披连帽斗篷,大摇大摆步向大门走去,此时他细眼长脸络腮胡,正是在黑窟秘境中大显身手的令元够相貌。
大门前有一穿黄袍和尚修士,眯眼翘着二郎腿坐在躺椅上,前边放两筐。
一筐装灵石,一筐装金银。
若是修士入坊市,一人需交一块灵石,若是凡人入坊市,则需要交金银。
另外还有几名持着铁禅杖的武僧,嬉皮笑脸站在坊市大门外,站着歪歪斜斜,正在谈论下值后去哪里喝酒吃肉找女菩萨宣扬佛法去。
这就是个收费的卡子,而且只要有灵石和金银便能进入,路野注意到,这些守卫们连问都不问入坊市的人身份,来处,目的等。
大概这就是金丹大派的绝对自信吧。
路野跟着队伍,照例交了灵石便很顺利入了坊市。
他心中呸一声——一枚灵石价钱,比鳞云坊市高了几倍,真是奸商!
那黄袍和尚眯着眼睛似已睡着,路野从他身边经过,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路野收敛身上法力气息,只是练气后期修为,因此在入坊市的众修士中一点也不显眼。
入了坊市后。
喧哗声音扑面而来,好不热闹。
路野只扫了一眼,只觉得似时空错乱,好像回到了当初逃离黑窟山时,被古剑庄和白鹤门掌握的黑窟坊市中。
只见街道上行人密集,摩肩擦踵。
最多的是僧尼一流,这些僧尼身上袍子都绣着一道圆轮,圆轮颜色不一,这正是天轮宗的标志。
另外最多的是穿着各异的散修,这里已是山北,已经算入了北沙洲,因此许多散修们穿着大异于大中洲高冠长袍样式,多穿箭服。
路野还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人族,应该是西洲人士,鬼知道怎么会横跨几万里来到此地。
除了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