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洪钟,震得整个大殿嗡嗡响。
“金沙门好大的威风!”
“山北天轮宗就要攻来,不想怎么使正经法子对付,却使得歪门邪道。”
“你说的那些法子,我怎么听来听去,就是吞并二字呢?”
“按你们那狗屁法子与山北做战,败了自不用说,若是胜了也相当于亡于金沙门之手;还不如痛快投降,天轮宗说不定对我等筑基势力还更好些!”
“各位!”这大汉转头对众多筑基高手,悲怆说道,“金沙门这是在搞吞并啊!”
“他们对敌第一剑,先斩的是咱们山南人!”
“我不服!岑家不服啊!”
众筑基势利头目听了脸上悚然变色,心中纷纷叫声好汉。
大家低声议论嗡嗡声更明显许多。
诸人不敢如大汉这般做出头鸟,但是还是很佩服其头铁精神的,低声讨论也是默默为其搞支援。
沙海生脸色一沉。
他觉得掌门的法子已经很给各筑基势力面子了,有个十年八年做缓冲,全归金沙门有什么不好?
宗门里面不也有家族势力存在呢?
为何死心眼就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呢?
申田日低声对路野道。
“岑家家主岑暴,人如其名,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
“再加上他练功走火入魔过,特别较真,眼里见不得沙子。”
“老岑这下怕是要麻烦了。”
沙海生对着沙愚老人拱手道。
“回掌门,下面岑氏族长似有不服,满嘴胡言。”
沙愚老人眉毛一挑,突然叹气。
“吾早闻岑氏族长,仗义疏财,义薄云天。”
“可惜天妒英才,练功走火入魔,经常出狂妄之语。”
“今日殿中,更是糊涂,如此行径,怎么当一族之长?”
“诸位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下面众掌门和族长面面相觑,这沙愚老人年龄大了,装糊涂倒打一耙的本事反而见涨了。
这是要当众打压岑族长啊。
立刻就有两金沙门外门筑基长老冲着岑族长扑去,口称岑族长练功走火入魔了,需要静养。
岑族长冷笑一声,说什么金沙门和天轮宗也是一丘之貉,根本无甚区别。
他身体狂涨,变成两丈高,外表皮肤如青铜颜色,好似金属炼制的巨人。
两只斗大拳头迎向二位金沙门长老。
砰砰!
双方拳脚相交,转眼间便过了十几招。
周围人急忙躲避,结果他们战斗还未分出胜负,反倒将大厅里半数桌椅毁得一塌糊涂。
沙愚老人见迟迟不能将岑族长拿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旁边竹散人突然冷哼一声。
“掌门,就让我来收拾这狂徒吧!”
他不待沙愚老人说话,手一抖,已多了一条嫩绿长长竹枝,上面还有绿如翡翠的竹叶,叶子上面有晶莹剔透的凝珠。
“去……”
竹散人喝一声,翠绿竹枝立刻向石台下飞去,在空中变分化出两枝来。
一条枝蔓将金沙门那两外门长老裹起来,用柔力推到墙角。
另一条枝蔓重重将岑族长围困。
岑族长人虽是暴脾气,却也知道金丹高手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
他骂一声不要脸,又环视众人骂一声不讲义气,转身就要向殿外冲去。
只是为时已晚。
那翠绿竹枝如电穿梭,后发先至将其裹了个结结实实。
岑族长几次怒吼,筑基法力爆发全开,将自己体表皮肤肌肉都挣破了,居然没能将这看似软软的枝条挣断。
不仅如此,那些枝叶仿佛有自己生命般,从愤怒大吼的岑族长耳鼻眼嘴五官七窍中钻了出去。
岑族长刚开始喊骂声还中气十足。
到后面便开始惊恐求饶,皮肤下面似有藤蔓穿梭,被那翠绿枝条寄生。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变成碧绿颜色,连头发眉毛胡须都变色了,眼珠子都是绿旺旺的。
众筑基看得毛骨悚然。
死在金丹手下没什么可怕,可这种死法就太酷裂了。
竹散人脸上阴笑连连,旁边墨如烟和玉散人一脸淡然,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场面。
“杀了我……有种杀了我……”
岑族长怒喝只求速死,现在若是有后悔药,他一定不会第一个跳出来。
沙愚老人冲着竹散人点点头。
竹散人轻声道便宜你了。
“爆!”
他轻喝一声。
岑族长当真就爆了,不过他身体爆炸后却并没有什么血肉筋骨流出,反而伴随一股清香,一堆枝叶铺满半个大厅。
路野注意到。
竹散人使的那枝条缓缓收回,上面本是翠绿的枝叶又多了几片,而且颜色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