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大典之后,蓝老祖还会留在我们金沙门吗?”
“兄弟,咱们连练气后期都不是,就别操金丹的心了!”
“等会儿咱们一起排队,遥遥向掌门三散人及蓝老祖敬一杯酒,就算没什么大错。”
且不管下面那些门派及家族子弟们怎么想。
酒宴重新开始。
高台上面此刻已经摆了五把椅子。
沙愚老人作为一派之长,坐在正中间,他的左手是墨如烟,右手两把椅子上坐着玉散人和竹散人。
墨如烟旁边一把椅子则是空着留给了路野。
这样安排,一方面考虑到路野曾经跟随墨如烟征战五年,两个人好歹有一份香火情,算是熟人。
另一方面陆野毕竟是刚成就金丹,最边椅子也比较适合他的位置。
此时椅子空着,那是因为陆野刚度过雷劫,身上法袍毁伤大半。所以需要更衣。
片刻后,已经洗漱完毕,重新更换了一身白色法袍的路野,顶着蓝和族长的脸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笑眯眯往自己位置上一坐。
要么说当领导的都喜欢坐在高台上呢。
此刻往下一看,黑压压一片人头齐齐跪拜,恭敬喊一声蓝老祖,然后将端着的酒杯一饮而尽。
配合着四周仙音渺渺。天上有曼妙女修献舞,又有通了灵性的飞禽走兽在四周闻歌而行。
人间帝王享受,怎么能比得上这其中万一?
路野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开怀畅饮。
反正他袖口里藏着阿丑,莫说这些人组团敬他一人。
就是一个个和他拼酒,他都巍然不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人群中有一人佝偻着身子,蹑手蹑脚上了高台。
此人冲着路野一躬到地。手中酒杯,高高举起,几乎就顶在脑袋上,连声称罪。
他声音低如蚊呐,扭捏不堪,脸红的是猴屁股一般。
“蓝老祖,是弟子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冒犯了!”
“请蓝老祖大人大量,宽宏则个!”
路野眯着眼睛冷眼看,原来正是金沙门副门主沙海生。
他冷哼一声并不回答,而是将此人晾在一边。
沙海生身子钉在高台上,弯腰鞠躬像一颗被铁锤无情砸弯的钉子。
此时高台下许多弟子注意到这里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金沙门人感到有些丢脸,而家族和小派的子弟们则没这么多顾忌。
“快看,沙海生吃瘪了!”
“活该,谁让他欺负蓝老祖,何该有此劫!”
“可他毕竟是金沙门的副门主,蓝老祖这样做是不是太不给掌门面子?”
“你放心,副门主是掌门的爱徒,掌门会出面的!”
众人议论纷纷,传至高台上,沙海生脸红的就像被蒸熟了一般,大滴大滴汗水滴在了台子上面。
此刻他恨不得在地上刨个缝,自己钻了进去,施展土遁术逃离。
可他不敢,因为这是沙愚老人亲自安排他搞一出负荆请罪。
沙愚老人咳嗽一声,在旁边笑道。
“蓝老弟,我这弟子愚钝不堪,有眼无珠,今日冒犯了你!”
“看在其诚心悔过的份上,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吧!”
路野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沙道友,”他从称呼上就刻意疏远一些,“我倒是愿意给机会。”
“可有许多事情还没定下来!”
路野改为神识传音,同时沟通沙愚老人及三散人。
“诸位道友!”
“今日之事今日了!”
“大殿之上,此子提议为了大局。”
“我蓝某人要带族人离开黄沙山。”
“就要求我上交灵兵,上交炼尸,限制兑换。”
“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沙愚老人和三散人互相对视,发现三散人面无表情,都是一副事不关己,要看好戏的样子。
他心中暗骂一声白眼狼,只能强压火气以神识沟通。
“蓝老弟,消消气,消消气!”
“今日大殿中海生的话,确实考虑不周!”
“之前所提种种,请你切勿挂怀,什么上交呀?限制兑换,通通不是问题。”
“不过老弟你确定要离开黄沙山吗?”
沙愚老人还想将路野留下来制衡三散人呢。
路野正色回复道。
“沙道友,我毕竟是一族之长!”
“将心比心,既然立下了以筑基斩金丹的大功,按照规定,我族人便可自行离开。”
“如今我蓝氏族人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他们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强留下来又有何意义?”
沙愚老人心中暗骂一声滑头。
那些蓝氏族人最高修为都没到筑基,全都留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