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转身离去,与前面几道遁光背道而驰,遁光中,路野微微扭头。
哼。
臭娘们,跟了一路,终于死心了?
待我回到黄沙山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玄墨门死了那么多弟子,你这个门主逍遥这么多年,也该下去陪陪他们了!
“蓝道友,多谢道友仗义出手,保下铁长老性命。”
“以后你便是我孤山派太上长老,与我一起并肩而坐!”
“你若喜欢掌权,你便管事;你若一心修仙,就只管闭关。”
“至于你那族人,也无需担心,我孤山派下有几块不错灵地,任由道友挑选。”
浮云老祖和戚镇涛老友重逢,稍微聊几句,便转向路野做出承诺。
老弟,你过来,封你做一字并肩王,权利和我一般大,想管事或想当甩手掌柜,都随你。
路野微笑一躬到地。
“浮云老兄,以后唯您马首是瞻,就请多多照顾了。”
“我在黄沙山便征战无数,已经彻底厌烦俗事,蓝家的事我尚且不管,哪能管得了其他事务?”
“能有一块落脚安息之地,就知足了。”
“门派若到了生死关头,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对得起这份供奉。”
老哥,我杀累了,懒得连蓝家事都不想管,给我块地方,够我做闲云野鹤即可。
孤山派还是你的孤山派。
另外,不到门派生死存亡时候,别来烦我。
二人谈话间,互相摸清对方底线,皆大欢喜。
孤山派又找一金丹虎皮撑了起来,路野也为蓝氏族人找到一片栖息地,自己还能白蹭资源,简直是双赢。
半日后,前方出现一丛丛险峻山峰,周围曲水环绕,景象优美,孤山派便到了。
路野看看此地,心中感慨。
“穿到到此,这具肉身十八岁,流民军中几经出生入死,二十一岁成宗师。”
“二十二岁入道,正式踏上修仙之途。”
“嗯,鹰坠峰呆了十年。”
“黄沙山呆了十年,四十二岁成金丹。”
“不知道在这小孤山能不能呆足十年?”
——
十年后。
小孤山群峰中,最矮的一处山峰也有几百丈高,山顶上建筑林立,颇具气象。
建筑前竖一石,上面写三个大字——景阳岗,那石头后面还设了一酒肆,上面挂着一虎妖皮,迎风抖擞。
只是和山上众建筑风格有些不搭调,显得格格不入。
此山冈上许多人出入,都是搬迁之此十年的蓝氏族人。
山路上,一相貌年轻男子正缓步而上。
所遇蓝氏族人都恭敬行礼,各按辈份称呼。
这男子似乎极为惜言,又或练某一门闭口禅功夫,见谁都笑嘻嘻,只是不开口说话。
“路师兄,你来得正好……”蓝五同从酒肆中转了出来,“老祖他老人家一闭关就是几月,除了你谁都不见。”
“这里有一紧要消息需你传递给老祖……如此这般……”
路师兄含笑点头,告辞离去。
蓝五同身后冒出一年轻小子,不服气喊一声爹。
“老祖也太过偏心了!”
“蓝家上上下下,明明都是您在操持。”
“且您都修成筑基了,但是却又收了那姓路的做关门弟子,连您见了都要称呼一声师兄,凭什么?”
“如此傲慢,连句话都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哑巴呢,他分明是看不起我们蓝家人!”
“以后这景阳岗蓝家到底姓蓝还是姓路呢?”
“老祖怕是老糊……”
啪!
蓝五同气急转身打了儿子一个耳光。
“小子,老祖的决定启是你能质疑的?”
“让莪听到外面有风言风语,我打断你狗腿。”
“什么景阳岗蓝家黄沙山蓝家的?乱七八糟!”
“蓝家永远只有一个蓝,那便是老祖的蓝!”
他这边暴力镇压不孝儿子,前面路师兄耳朵微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路师兄熟门熟路绕到后山上,蓝老祖洞府就在这一片竹林中。
他打出法诀,洞府大门大开,迈步进入,厚重大门随即关上。
洞府中极为简陋,除了石床蒲团,几乎别无他物。
就看在蒲团上,安坐一年轻修士,相貌普通,却气势沉稳雄浑,一吸一呼之间,在修行一门秘法,身子也随着呼吸开始虚化,凝实,反复变化。
更令人惊奇的是。
石床上人和地上站立路师兄二者相貌气质完全一模一样。
路师兄看石床上人修行不像是能马上完事的,整个人无聊躺在地上,开始扭动,爬行,翻滚,甚至将身体扭成麻花,最后嘴一张吐出一瓶酒来,咚咚咚开始灌自己。
许久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