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爱马受伤大怒。
若不是他避得及时,这匹马现在已经尸首两处了。
小将气得手抖,却强忍没有发作。
“呸!”路三通吐一口唾沫,使马鞭狠狠挥下。
啪!
这一鞭打在小将头盔上,鞭梢向下,在那小将脸上一蹭,擦出长长红印,差点打在其眼睛上。
“你……”小将勃然大怒,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却没有拔出。
“你什么你?”路三通丝毫不惧,向前走一步。
“我是长公主过继的世子,城中上上下下都知!”
“你不过是我父亲义弟的儿子!”
“看得起你喊你一声兄弟,看不起你你不过就是个家仆!”
“让你当城守是抬举你,还真把你当个人物了?”
“范不中真是老糊涂了,怎么选你这么个玩意来看门?”
“看门便要有看门的觉悟,你只是我路家的狗!”
小将气得全身发抖,一声喊拔出剑来,却不知劈向何方。
路三通冷笑一声,对着手下一挥。
“兄弟们,走!”
“换个门,继续堵,今日必不让那阉狗进城!”
他带着属下呼啸而去。
小将气得一掌将剑折断!
“引狼入室!真是引狼入室!”
“这路三通如此歹毒,当年被收养年纪小小,乖巧可爱,懂得晨昏定醒,蒙骗了长公主!”
“谁知道他如此狼子野心,全是装的!”
他旁边有一少年侍从过来,长得唇红齿白。
“张彪,慎言!”
张彪扭头看向他,气不过道。
“都这样了,还慎什么言?”
“不举,人家刚才可是连你爷爷一起骂了!”
那名为不举的少年摇头。
“我爷爷是该骂,当初收养路氏族人的主意便是他出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长公主急着去找王爷,也离开了。”
“那路三通成了小主子,不服管教,却亲近他原来亲族,被养歪了。”
“我爷爷也恨啊,现在都气病了。”
张彪气急道。
“什么叫养歪了?他本来就不正好吧!”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都争这顺和城,我们该怎么办?”
“你倒赶紧让你爷爷出个主意啊!”
“再闹下去,咱们老女营反倒要被赶出城了!”
不举摇头。
“难办……除非王爷或长公主能回来一个!”
张彪绝望闭眼。
“两人一前一后出走,要回来早回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算了,我还是找师爷去。”
“管他这两个废物哪个当了王爷,我这劳什子北城城守不当了,带铁弓坊另寻去处!”
二人满腹牢骚,干气却没办法。
空中云团上。
张存义盯着下面那脸上被打了一红鞭印的年轻人手抖。
“彪儿……”
王虎大赞。
“三弟,十年多不见,你家娃儿长得比你都高了!”
“快看那么长的胳膊,一看便是你的种,错不了!”
“那不举就是范不中老头的孙子吧?”
“也长这么大了?”
“眉清目秀好相貌!不知道现在中了秀才没?怎么穿身铠甲,也从了武了?”
路野拍拍张存义肩膀。
“三弟,那小子抽了侄儿一鞭,我给你一交代!”
他又看王虎喋喋不休还在给蜀赤土科普下面几人,耳朵烦,对王虎道。
“二弟,你只看到下面几个稚子都长大成人了。”
“你有没有想过,红姐如今长成什么样子?”
滔滔不绝的王虎突然一呆,啊一声惨叫,施展遁光向城主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