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它会闹成什么样。
它还说,“沈小叶,我感觉越来越近了。”
沈小叶很担心它要另一条路,脑子里飞速转动着寻个什么理由走上小玄猫的路。
还好大舅舅说:“左边,右边通向另一个山头,村民们也不知哪个年月修了座崔君殿,上面没什么人。”
三人踏上左边香道,小玄猫居然没有反对,沈小叶松了口气。
在小玄猫不住的催促中,她始终占据台阶上的第一名。
可随着高度上升,变成大舅舅在前开路。
委实是这边的山道基本上越高越显天然未去雕饰,只借助山壁凿出的台阶仅容一人通过。
“嗯,还好太虚观也快到了。”沈小叶已然看见山门,且台阶上正有一位道长飘然而下,不是恒溪道长又是谁。
他行个道礼:“福生无量天尊,我还以为你们走岔道,上去崔君殿了。
快快随我上来,尝尝我太虚灵泉水。”
“喝了能顿悟吗?”沈小叶不由自主脱口问道。
两个舅舅同时抚额,恒溪道长哈哈大笑:“然也。”
“那我得尝。”沈小叶上到台阶顶端,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石砰能让人在上面跑操。
道观门前有两株虬劲老松,恣意长成攀天之形,细看之下,右边树上有个青衣小道童正在采松露。
很有意境啊!
此念刚起,她脑海里猛得听见小玄猫“喵”的一声之后,又发出一道尖锐的啸声,还说:“沈小叶快去,左边那棵树,快去扶上它。”
“小叶,看愣了?”大舅舅沈长寿发现刚还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此刻怔在那儿不动,他不由轻轻拍拍她。
沈长岁这边扶她道:“坐下休息会儿?”
“头疼。”沈小叶是被突如其来的尖啸震的发晕,她只觉眼前都是小玄猫伸爪跳动的身影,“咱们到松树下坐会儿。”
那左右树下,各有树桩削成的凳子。
走在最前的恒溪道长飘过来,按住她的腕细探,片刻之后道:“你是昨夜被什东西惊的目眩?”
“没。”这么厉害吗?沈小叶摇头,却发现晃一下都晕,赶紧扶头立定。
沈长岁面色凝重,利目盯了几眼她另一腕上的玄猫挂件。
小玄猫在空间里,很心虚的后退再后退,直到尾巴扫到车门,退无可退。
“怪道你寅正就起来,做恶梦了?”大舅舅沈长寿神情肃然,“道长,是否她年纪小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听村里人讲,几十年前鞑虏在攻入无终县,和附近的义军打的血流成河。”
“大舅舅,我只是没睡透,没做恶梦的。”沈小叶不想沾什么神神怪怪,有一个就够了。
小玄猫仿佛听到她心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对仗的地方离此还有十几里,可能有山中野兽在夜里游走,有些兽类的低鸣会引起某些人的不适。
坐到树下,我给你扎几针。”恒溪道长提出方案。
沈长岁兄弟齐齐点头:“好好好(有劳了)。”
沈小叶借机坐到左边树桩,伸出带着挂件的手抚上树杆的刹那,只听小玄猫说了一句:“等我啊!”
紧接着她腕上的挂件应声而落,原来是红绳自己断开。
恰好,东方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那木雕的猫眼似乎被光刺着,刹那失去灵动。
“小友昨晚入眠之时,一直戴着挂件?”恒溪道长在沈长岁拾起木雕玄猫时,问了一句。
沈小叶意有所指的说:“买来后,差不多总戴着。
它今天忽然离开我,还有点不适。”
沈长岁表示收到:“回家后,再编个绳索系牢。”
“等等,先别收起来。道长,是不是不适合她戴?
小叶,你何时买的?”大舅舅紧张起来。
恒溪道长让沈小叶闭上眼,他抽出银针用自带的酒拭过消毒,并笑道:“玄猫镇宅又招财,无妨的。
只是小孩子入睡后容易压到它,摁住上焦哪个穴位也会睡不大安稳。”
说完,他的银针已扎向沈小叶的头部和腕部。
尽管听到解答,但大舅舅还是盯着那些或长或短的银针,紧张不已。
而挨着树干的沈长岁侧身闭目,手握挂件的他发现自己感应不到小玄猫,神魂亦无法抽离自身进入空间。
他有些怀疑,这个所谓的空间,和小玄猫的神魂一起走了。
事实也确如他想,小玄猫扑上老松,神魂顺着树梢飘飞,不一刻它就感觉自己身上很疼。
努力睁开眼后,发现这边是一个地下山洞,洞前有暗河流动。
好多天没有吃东西的它,感觉好饿,心里想着沈小叶家的糟鱼之际,一个小小坛子突兀的出现在身前。
小玄猫喵的一声抓开盖子,伸爪就捞里面的鱼吃,吃啊吃,一坛吃完连汤都喝掉,它才想起:“为什么出现个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