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边塞正在打仗,你想出关卖布匹,还是等一等。”恒溪道长转念想到一点劝她。
沈小叶却是摇头:“布不重要,我想去找回两个舅舅。他们……”
正说着,忽然“喵”的一声传出,小玄猫从桥墎那头儿窜来,差点被一条车鞭甩入河。
她心下一凛,飞奔迎上:“小玄猫,你追了我一路?”
“喵。”四周都是人,小玄猫一边用传音一边用脑袋和爪子比划道:“林外婆听到庚哥儿说话摔倒,人好像快不行了。
他个笨蛋还没有我跑的快,灵山寺的大和尚不在,他请的另一个和尚。”
“我去找大夫。”她知道它说的是戒嗔师父不在,一转身才想起恒溪道长不就是大夫。
沈小叶求告:“道长,猫儿好像在告诉我外婆倒地上很危险,能否请您外诊。
青溪道长也一起来,可好?”相信两位都会医术的。
“走,师兄赶车。”她不说,恒溪道长也打算送她一段路,不然下个路口谁知她会再撞哪儿,从没见她如此失魂落魄,小丫头很不对劲儿。
青溪瞪了一眼师弟:为什么你不赶?我更想看看那只猫。
恒溪不无不可:“行吧,我来赶。”看来师兄看出点端倪。
驴车正常启动,沈小叶听着道长的问话却觉得很慢,偏偏刚一下桥,有根缰绳断了。
她恨恨的砸车板,不顾道长正在检修,跳下车就跑向渡口那边去租车马。
小玄猫嗖的跳起要追,不断被青溪道长按住尾巴:“她是租车去了。
来,我们交个朋友如何?上次你在太虚观借住时,咱们没碰上。”
话音未落,他双手就拘过小猫儿与之对视,看出小家伙儿纯净的碧绿眼睛里含着的狡黠。
小玄猫没像初见他人被撸而炸毛,反而挺乖巧的轻喵两声,这道士与别个不同,身上有玄阴气息。
“还挺乖。”青溪给它顺顺毛,很神奇的摸出一把乌梅糖、莲子糖、杏酥糖给它。
小玄猫是喜欢吃甜食的,它卷了两颗糖品,发觉好吃之后,下意识的要用爪子把剩下的扒拉到项圈里。
不过沈小叶的声音及时挽救了它犯蠢的行动,“两位道长,先坐这辆骡车离开。”
她跟车夫进行了交换,多付银钱请对方帮忙送修驴车。
本来挺高兴的车夫近前细看后,道:“不止缰绳断了,你两边车轴再跑都要断掉,换个新车更划算。
两位道长在车上,都没什么感觉吗?”
显然车夫对两人坐等个孩子去找人帮忙,很看不过眼,出家人怎么了,也不能高高在上吧?
“驴车不都很颠吗?”青溪道长反问,他一向都选马车坐。
恒溪道长细看轮轴,“贫道刚才还真没在意。”完全是注意力放在叶小友身上了。
沈小叶自知是她驾车的问题,于是道:“大叔,旧板车你帮忙给换辆新的,明后两天我来找你取,或者你说个地址。”
车夫报了个地名,沈小叶把驴系在骡车上,还是由恒溪赶车。
路上,他到底问出了缘由,然后暗中和师兄交流一番后道:“走一趟关外没问题,毕竟是去救人,你只包食宿即可。
但,你家里会让你去吗?”
沈小叶不确定,她尽力说服吧,可一进家门看到外婆中风,她什么想法都暂时中止了。
“师父,人怎么样了?”见外婆满身的针,外公铁青着脸坐着,大外公在外间不停的走着,她难受。
出诊的大师父是戒嗔同辈戒痴,他显然与恒溪很熟,先请他上前诊脉,才道:“第二次中风了,必须妥善护理。”
“上次林居士仅有一点点的征状,当时是戒痴道友处理及时才没什么事。”恒溪道长提醒道。
黄氏在边上都把儿子的手抓青了,她很自责,心里又担心丈夫一直压着情绪。
沈小叶急忙谢过,又道:“不论什么药,尽管用。”
戒痴不想说话了,这家人真的是一家假不了,每个都是这句话。
恒溪诊完脉刚一开口,黄氏这边就撑不住软下,“娘!”沈存庚抱住她,特别想多扇自己几个耳光。
明明小叶都提醒过他,自己却还是说了。
沈小叶与他合力把人放炕上,心里求遍三清道祖漫天神佛,千万别有事。
两位大夫又忙活上了,一人握一边脉,片刻之后互相对视后,由恒溪开口道:“有滑胎迹像,最好找个擅此科的保胎。”
“我去府城接长顺娘回来。”家里这几个,没谁会照应人,大外公沈善信起身就走。
外公追出去:“大哥,长顺小儿子还小,他也在外边。
你让大嫂他们知道了,再倒下一个怎么办?”
“唉!”沈善信一拍大腿,蹲在门口摸出烟袋,他的儿啊!
青溪道长转了一圈回来,和他们兄弟道:“你这房子离人群过远,夏日阳气四溢外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