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左侍郎,几年前曾主持过北直隶乡试。”
书生们不由看向他,暗自揣测他是何人。
“杨家,是做什么的?”看见地上的杨训睁眼,沈小叶这才问起他,当然,问的是沈存晖。
他道:“杨训的祖父是太祖年间的举人,前两年已逝。
他父亲一辈有一个举人一个秀才,杨举人那枝还在老家,据说在哪个县里做教谕。
他家是陛下迁都那一年,从江南迁入府城的。”
“杨训?”沈小叶走向坐起身的杨训跟前,蹲下的瞬间,柳叶刀抵在他的脖子,“书是耿世用让印的,还是你自己拿去印的?”
“呀!”几个书生和小厮惊呼,却被大舅舅沈长寿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瞬间不出声,因为他们看到他只轻轻一踩,地上的茶杯盖碎成粉。
沈长寿本想阻止的,但小叶速度太快,已成事实后,他反而不叫停。
只是给儿子递个眼色,让他站门口守着。
“什……什…什么书?”杨训捂着头的动作一僵,好在他知道不能大喊,“你,你放开我,我家里有钱,马上给你送来。”
“我只要你从沈存晖那里借来的《春秋》,现在派人去拿过来。
否则……”沈小叶把刀片移到他脸上,今天农历十四,她可不想耽误自己回家过元宵节,“这里开个花儿,可就考不了科举做不成官了。
你说是不是呀,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