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似的 。
但这样的 “ 礼貌 “ 并不曾保持很久 , 几乎在阿舍尔才入睹不到两分钟 , 习惯了拥抱的身体便循着信息素的指引 , 啧着被子 , 像是个毛虫宝宝似的 , 一扭一扭地往边儿上蹭 。
一一那里正好是旦尔塔的位置 。
黑暗里的虫群们安静地注视着一切 , 他们绪着唇角 , 像是在围观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 其间伽玛想伸手帮虫母一把 , 却被另一侧的歌利亚轻轻拦下 。
伽玛拧眉 , 眼底闪过疑惑 。
歌利亚摇摇头 , 很低声道 :“ 让妈妈自己来 。“
这是妈妈主动走向他们的见证 。
于是 , 熟睹的阿舍尔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虫群们的围观 , 只迷迷糊糊卷着被子 , 一点一点主动地蹭到了旦尔塔身前 , 便极为满足地一脑袋撞在了对方的胸膛间 。
熟悉的信息素瞬间将阿舍尔包裹起来 , 转正成功的旦尔塔在虫群们嫉妒的目光里 , 大大方方收紧了援着虫母的手臂 , 并低头在对方散落着碎发的额间 , 轻轻落下一吻 。
袖无声对阿舍尔道 :“ 院安 。“
深夜吃了一嘴狗粮的虫群们在心底骂骂咧咧 , 迦勒偷溜着才把脑褪探过来 , 想偷亲虫母一口 , 却不想正好被旦尔塔一个巴掌挡在了外侧 。
偷香失败的迦勒翻了个白眼 , 气鼓鼓地转身背对着虫母躺下 , 只是才不到五秒钟 , 他又毫无尊严和坚持地转了过来 , 退而求其次 , 拉着妈妈的一
根手指闭上了眼睛 。
一一不能亲 , 那总能拉拉妈妈的手指吧 !
这回 , 旦尔塔只轻轻斜了一眼自己的共生者 , 算是默许了对方的动作 。
另一侧的其他几个雄性虫族有样学样 , 有的勾住阿舍尔的手指 , 有的卷着对方的一缓碎发 , 甚至还有的干脆将落在虫母脚边的被子揩起一角 , 小心地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 假装自己和妈妈睡同一床被子 。
四舍五入 , 怎么不是同床共枕呢 ?
再四舍五入 , 怎么不是妈妈睡在我怀里呢 ?
得不到妈妈的虫群们 , 首先学会的就是自我安慰 。
一一所以 , 今天也是和妈妈一起睡觉的美好日子 。
忽然 , 伽德偏头 , 瞳光略显晦涩地望向别墅门口 ,“ 有东西 。“
“ 没什么威胁性 。“ 躺在虫母脚边的乌云懒洋洋道 , 几乎用气音说这话 :
“ 管他呢 ? 有这个时间 , 不如和妈妈一起睹觉 。“
“ 也是 。“ 伽斓颉首 ,“ 和妈妈睡觉更重要 。“
别墅外 , 细微的感标声完全被柔和的风稀释 , 除了虫群 , 再无人注意到这点儿变化 , 很快便随着夜晚的深入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
彻底恢复的阿舍尔很快就调整成了正常作息 , 除了筑巢期他近乎春夜颠倒 , 一天的时间可能睡过去三分之一的懒散状态 , 一旦如常 , 阿舍尔便又变成了执行力超强的自律者一一
早晨六点起床 、 洗漱 、 用餐 , 七点半准时到实验室 , 中途每工作两个小时会出门活动一下 , 看看别墅外药剂材料的生长情况 ; 等中午午饭后 , 小
睹半个小时 , 下午两点继续去实验室进行工作记录 。
五点的晚饭后 , 阿舍尔会和当时陪伴他的子割一起散步 ; 七点回到别墅里 , 稍微休息一会儿 , 继续在实验室里加班到九点 。
最后在临睹前的两个小时里 , 阿舍尔会简单进行一下一天的复盘 , 可能是来源于实验内的小思考 、 数据上发现的小问题 , 亦或是别的什么 , 都会被他有条理地记录在笔记本上 。
等这些事情都完成后 , 阿舍尔会拿本书靠在床上看半个小时 。
直到晚上十一点整 , 一天计划全部严谨执行并完美完成的虫母 , 才会柔和了面容 , 对睡在地毯上的子嗣道声晚安 , 并在星际时代很多同龄人都羡慕的睡眠状态下快速进入梦乡 。
一一或许严苛又有些一成不变 , 但却从不会让阿舍尔觉得枯燥无味 。
这份正常作息内的每一个时间环节 , 都被阿舍尔完美执行着 , 起床时间绝不赖床 、 睡觉之前从不墨迹 、 实验室加班避免摸鱼 , 完全复刻着他宛若规则本身一般的生活习惯 。
在子嗣陷伴期间 , 就连本身靠着虫族强大体质而作息极度不正常的迦勒和乌云 , 也在阿舍尔的带领下 , 开始习惯见到白天的太阳 。
迦勒 / 乌云 : 和妈妈一起养成好习惯 ! 大拇指 jpg
这日 , 是阿舍尔度过筑巢期的第四天 。
一如往常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