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架势就干?且不说这处平原上,有多处要地高地,这些地方咱们不占了,那对面就会占着,到时候一旦决战打起来,那些紧要地方就会像一把尖刀捅在咱们的腰子口。所以,这两日之所以未战,就是双方在相互试探、要争夺战场上的要地,挤压战场空间。”
毛绍听得这番话也是一懵,他还真不知道这些。见对面说的有道理,但毛绍哪管你有没有道理,就要找个由头扒了这人衣裳揍一顿。至于是不是犯军纪,打了再说!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自己初来乍到没听说过。
但这时候,对面那持戟小子又说了句话,直接打断了毛绍要报复的心思,只见其人道:
“屯副,你之前不是说咋立功嘛?我知道你咋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抗得住。”
毛绍听了这话,脸上立马喜笑颜开,对那持戟小子道:
“你别说,我一看你这小子就觉得对味,能做我毛绍的兄弟。来,兄弟,和为兄说说,这功咋立。”
对毛绍来说,无论是之前称呼自己乃公,还是到现在的为兄,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我是你爸爸。
持戟小子正要说,突然一直不说话的伴当小贾疑惑的看着前面一处土坡,然后又揉了揉眼睛,最后惊讶道:
“郎君,你看那是不是一人?”
毛绍坐得最高,自然看得最远,只是之前注意全在那持戟小子身上,这会听伴当提醒,一眼看去,果然是一身绛红色军衣的骑士。
毛绍一激灵,立马对麾下二十个兵子喊:
“是汉军来了,赶紧将大车围成一圈,让民壮都躲到车后。”
话音一落,毛绍这二十几个兵子就开始乱糟糟忙成一片。没办法,这些兵子都是一些被挑剩下的,别说和泰山军主力营头比,就是和毛绍原先的那些部曲相比,都差得老远。
但现在毛绍只能靠这些杂兵。
毛绍从粮堆上站了起来,手搭着凉棚就观望那不远处的坡。但看了半天,也只看到只有那一个汉骑,正纳闷怎么回事,边上传来一句话。
却是刚刚那个持戟小子这会竟然爬上了粮车,正和他一样观望。就听这小子说:
“屯副,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功啊。”
毛绍突然明白了,他激动的拍着大腿,明白他抱的大腿是真的给他机会。原来主簿陈琴是料到后面护送补给的辎重营很可能受汉骑袭扰,所以就将毛绍调到了辎重营。
这样好了,又给毛绍升了官,还给毛绍获得战功的机会。
此时在毛绍心中,主簿陈琴就是大大的好人。
但他突然一顿,歪着脑袋,凝视这持戟小子,警惕道:
“你是怎么知道会有汉骑来的,难道你是他们的内应?”
说着,毛绍的手就已经搭在了这持戟小子的肩膀上,只要这人有一丝不对劲,毛绍就能将他贯杀在地上。
被毛绍粗大的手掌抓住肩膀,持戟小子忍不住就抖了一下,忙解释:
“这事很容易猜到啊。对面汉军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咱们现在完全依赖后面衍氏营垒的补给,而从大营到衍氏总共就那几条路,所以稍用心就能知道咱们的粮道路线。而对面又有名扬天下的幽州突骑,用腚想都知道他们会先截咱们粮道。”
一听用腚想都能猜到,毛绍的脸红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他打算道:
“但现在看对面就来的一人啊,难道是迷路的游骑?”
毛绍还想从持戟小子这里再听点东西,但谁想这小子摇了摇头:
“现在情报太少了,没法讲。不过屯副你刚做的是对的。现在咱们围成了车阵,对面一时半会攻不破咱们。而现在距离大营也就六七里路,这边咱们点个火,没准大营就能看到了。所以问题不大。”
对这小子说的,毛绍还是比较认同的,他也认为这次有惊无险。只不过得出这结论的原因就和他不一样了。
毛绍不傻,当他知道主簿陈琴有意放他到这里后,就知道主力一定在附近准备伏击来袭粮道的汉骑。
但毛绍却不能龟缩等待,因为如果汉骑都被主力给解决了,那他毛绍岂不是一点功都捞不到?
这是毛绍万万不能接受的。
于是,毛绍转首问了边上的持戟小子,豪迈道:
“你可愿随我去擒了那汉骑?展现一番武勇?”
持戟小子头摇得波浪,指了指车阵内发颤的民壮道:
“屯副,你看看这些民夫,现在吓得脸都白了,现在还能留在车阵内,就因为咱们这些拿刀兵的守在外面。而一旦我们冲出去,那些民夫就危险了?”
望着趴伏在地上的民夫,毛绍淡淡说了句:
“彼辈如羊,是生是死与我何关?我原还觉得你是个汉子,但现在罢了,你就呆在这车阵内做个圈内羊吧。”
说完毛绍再不理这人,就跳下大车,直接带着伴当小贾,还有两个原先的部曲老兵就向前方小坡冲去。这四人,毛绍挺槊跨马,小贾三人批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