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
从之前的几次交锋,宗员知道对面的骑军并不差,要是直接与之冲锋,那是蛮夫,就是打赢了,幽州突骑也废了。
而打这只黄巾军就不同了,对面就是一只他在河北打惯的羸军乌合。
打不了泰山骑军,还灭不了你黄巾军?
不是他宗员要捡弱的捏,而是还是那句话:
战场从来不是兑子,不是搞兵对兵,将对将,首重的就是士气。有时候,为了打击士气,就需要捏弱的。
眼前这只黄巾军明显就是一只弱军,而且还是泰山军最后的预备,一旦击溃这支黄巾,那崩溃就在眨眼。到时候,泰山军那些骑兵就只能看着全军总崩溃,回天无术。
当然,这种战术有个问题,就是那些外围的泰山军骑军很容易就突围出去。
但这个问题对宗员来说就不是个问题,他就没打算一下吃掉泰山军,不让这些人跑出去,他如何继续立功?难道还回边地吃风沙?
这就是坐的位置不同,选择就不同。但这截然不同的选择到底谁对谁错呢?谁也不知道,因为选择从来只有一个,谁都无法对照好坏。
于是,宗员下令全军攻击前方黄巾军,而这一军令果然受到了各部的支持!显然他们也认同宗员捡弱的踩的战术。
看看咱们这边,一排一排高头大马,精甲曜日,手上的环首刀,马矟打磨得熠熠生辉,头顶上飞舞的是各家族旗,军旗,小旗。两翼是望之生畏的草原胡骑,张弓引射,露出嗜血的兽欲。而且,除了战马发出焦躁的响鼻声,整个军阵都静悄悄的,望之就是一只百战精锐。任谁看到了不说一声,国之柱石,汉室腹心。
你再看对面!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流民。
那旗帜破破烂烂,扭扭歪歪,满是污迹。大多数人都打着赤脚,连一双草鞋都没有,甚至宗员在这里都能闻到对面的肮脏臭味,就和屎味一样。
实际上宗员没闻错,这确实是屎味。汝颍黄巾自入了荥阳,因为水都没烧过,水土不服,直接拉了肚子,由于太过频繁,他们很多人甚至直接脱掉了犊鼻袴,轻装上阵,好方便直接排泄。
所以这身屎臭真的是扬风十里,熏得下风口的幽州突骑都有点受不了。不过,连那么远的幽州突骑都受不了,那些夹杂在里面的泰山军就更受不了了。
他们甚至祈祷幽州突骑赶紧发动进攻吧,他们再不想闻着味了,都辣目。
而黄天呐,你真的太仁慈了,真的就响应了我们的祈祷。
这些该死的幽州突骑终于冲过来了!